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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 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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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辞仍旧匍匐在地,道:“弟子不敢求贺,只求师祖不计弟子之过,今日该坦胸而来,但这新服实在繁琐,弟子只会解去外袍......”说着跪的更低。

仓冶看玄白的态度,无奈笑了一下,将人拉起,道:“你小子有口福了,师奶我今日做了包子,你是第一个客人。”

仓冶对公孙家的人本没什么好感,公孙辞又三番两次为难玄白,但他知晓玄白从来都是以德报怨的人,他几乎从来不会去憎恨什么,计较什么,别人待他不好,他也并不会怨憎,甚至会怜悯对方,甚至是类似于萧红衣、轩辕易这样的人......

他心软,所以经常一身的伤,可六百年前......仓冶微微摇了摇头,昔日的事情已经过去,眼下才是最紧要的。

玄白轻咳了一声,瞥了眼仓冶,脸色更红,神色有些尴尬,转身快速进了屋。

公孙辞卸了柴荆,将身后的外袍穿起,满脸堆笑跟在后面。

三人用完饭,公孙辞不能多留,玄白送他离开,留着仓冶在家中收拾残局。

两人御剑走了大概几十里,一轮明月恰从天边上来,公孙辞停了步伐,劝玄白回去,正要拜别,玄白拦住了他,道:“你天资甚好,但史元清功法与剑法有些不全,未免耽搁了你。他是我带进夙焱宫的,正阳门所有的功法都是源自于夙焱宫,若你愿意,我可以将夙焱宫的功法尽数剑术尽数传与你。”

他顿了顿,又道:“将来......将来若是人间有什么危难,还得靠你们年轻人。”

他成道时年岁尚小,如今看起来,除了病恹恹的,比公孙辞更为年轻些,说起这些话来,倒也不觉有异。

公孙辞闻言,怔了一怔,看了眼身上的红衣,他得在明日午时赶回去拜堂,本该在辰时的,他已经写信告诉初墨让她拖到午时了。为了不耽误时间,他甚至走之前便换上了喜服......

大礼要紧,可苍生更为要紧!公孙辞当即跪下,拜了三拜,道:“谢师祖传功,弟子定不辱命。”

“好!我先传你剑法,看好了。”

玄白手执一柄骨剑,退开数步,轻轻一跃,在叶稍舞了起来,挑、点、崩、扫行云流水,夜色衬着白衣,舞剑的人竟与身后的明月竟是一般的风姿,落如轻鸿,跃如飞燕,人随剑落如清风吹叶,剑随人起似流风回雪,人与剑已全然合为一体......

此时夜色正浓,碧落轻云皑皑,如海边浮浪,群星在其中穿梭打斗,一轮明月兀自皎洁。

公孙辞看的入了迷,原本还在牙牙学语一般,跟着打一些招式,待十几招过后,便只呆呆地立在了原地......口中喃喃道:“怨不得......”

“怨不得那头臭狼死缠着他......”接话的是初墨,也一身红衣,站在树梢,呆呆看着前方的人。

公孙辞道:“怨不得他一生坎坷......”他看了眼那隐入云层的月亮,又道:“仙家、明月怕也是妒他。”说完忽然惊回过神,转头看清了身边的人,竟是初墨,道:“你怎么了来了?”

初墨道:“还不是你!辞哥哥,你说来找他,我以为你又拎不清来杀他,不想却是学艺。”

公孙辞:“.......”

金豆子气喘吁吁追了上来,道:“跑死我了,欺负我修为没有你们高!”趴着两人肩膀大口呼吸着,忽地看见了前方舞剑的人,瞪大了双眼,叫了一声“我去!”立马挥剑学了起来。公孙辞这才想起自己是在学艺,立马举剑跟随,却见玄白已经停了下来,朝他们这边走来,看见三人,脸上漏了笑意。

问道:“可记住了?”

公孙辞垂头,内心自责,正要实话实说,金豆子率先叫了起来:“没有没有,前面的我都没有看到,再来一遍!”公孙辞跟着点头,道:“没记住,劳烦师祖了!”

玄白轻声笑了,道:“那我再来一遍。”

第二遍演完,两人总算记住了,玄白又将一本早已写好的心法交给了公孙辞,道:“若有不懂的、可以问一问年长的修士。”

公孙辞有些疑惑,怎地不是直接来问他?又想师祖大约不喜人扰,如此倾囊相授已是天大的机遇,怎能得陇望蜀,恭敬接过了心法收好。

金豆子问道:“我能看吗?我能看吗?”

玄白咳嗽了两声,微笑着点了点头,道:“看过便只能做好事!”

金豆子头点如捣蒜,应道:“我晓得,我晓得,修行便是要捍卫人间正道!”

玄白拍了拍他的肩膀,点头赞同,却突然咳的厉害,背过了身去。

“诶?”初墨眼中盯的人转过身去,忽然失了视觉焦点,一时有些懵,她自打方才过来,便一直盯着玄白的一举一动,此时反应过来,作为即将出阁的女子,如此盯着一个男子实在不该,瞥了一眼公孙辞,却见他跟了过去,绕到玄白前面,叫了声师祖,声音焦急。

她也跟着走了过去,被眼前的一幕惊到失语:“他......他....他....师祖他......”金豆子闻声也跑了过去,叫到:“大哥哥!”

玄白倒了下去,公孙辞搀着他,他口中不断涌出鲜血,头发一瞬间惨白,整个身子瞬间干枯下去,皱纹满布,哪里还有方才半点的风姿,简直比轩辕易那时还苍老,他抬头望了一眼月亮,挣扎着起身,道:“快亥时了......我得回去了,方才教的......你们慢慢……领会。”

说着手指蘸了一点鲜血,一道血印凝成,推开公孙辞站了起来。

公孙辞却上前一把握住了他的脉搏,猛然愣在原地,那脉搏几乎摸不到,隐约的一丝颤动也是生机全无,俨然一个将死之人,不是方才演武所致,而是十分厉害的法术反噬。

他颤声问道:“师,师……他知道吗?”

金豆子与初墨看着他直接吓傻在了原地。

玄白挣脱了他,手中的血印消散,白发一点点转黑,瞬间恢复到了方才的模样,自上次用血煞术破了降宗的枯魔阵,他便只能用这样的法子来维持活力。

但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

他微微颔首,道:“莫要告知于他。”语毕缓缓转身,朝着来时的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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