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的很。
昏暗斑斓的包厢内,六七个人围坐在一起,身边环绕着一圈蜜蜂蝴蝶,一大群人时不时说几个黄段子、起哄劝一顿酒、亲几口,就能高兴的笑成一团。
而路立承是这其中的中心,他拿了杯Elegy放在怀里小男孩的唇边,omega张开嘴轻轻含了一口,被辣得咳个不停,嘴唇翕动露出里面精巧的舌尖。
路立承眸色一暗,捏住omega的下巴,跟他接了一个绵长的吻。
一吻结束,omega有些缺氧地靠在路立承胸口,听着对方同样兴奋而剧烈跳动的心跳。
omega满足地勾了勾唇角,他喜欢看路立承这样的富家公子哥为了他着迷。
身边有人起哄,非要让路立承和omega再亲一个,说刚才他们没看见。
omega抬头,眼里还带着刚才氧气不足憋出来的水光,路立承眼睫低垂,视线落在怀里人的脸上。
一道光照下来,他突然发现omega眼角有颗泪痣。他突然一顿,理智还没反应过来,但脑海里突然想到严知乐也有一颗痣,不过是在眉尾。
怀里的人察觉到他的迟疑,出声绵柔地喊他:“立承哥哥?”
许是灯光太昏暗,路立承有点恍惚,他伸手掐住面前人的下巴,迫使他脸再抬高点,又一束光打在那颗痣上的时候,路立承恍然松开了手。
他竟然觉得刚才那个omega很像严知乐。
这真是太可怕了。
“我去趟卫生间。”他留下一句话,匆匆离场。
一出门,听着其他房间隐隐约约穿出来的笑声,他有些烦躁地扯了扯领口,走到卫生间旁边的空走廊,打开窗户,点了支烟。
尼古丁作用在大脑,短暂缓解了他复杂的心情。他不由得去想,为什么刚才自己会出现那种想法。
明明严知乐是强加给他的,没有经过他同意的。
这样送上门的货,自己怎么会对他有想法呢?
他狠狠抽了口香烟,这一定是因为自己这几天睡得太少,大脑出现幻觉了。
一支烟结束,他转身去洗手。刚走到洗手间里,迎面一个男alpha吸引了他的注意。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这人就是前段时间跟严知乐打架的那个。
他们这群人想知道谁,不用一天就能拿到一手资料。路立承自然也知道了这人之前跟严知乐有一段,他磨了磨后牙。
alpha的身体机能很好,在医院里养了段时间,余钟年身上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整个人看起来丝毫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他想到家里那个omega那天一脸伤,可怜兮兮的回到家。
又想到自己的东西之前在别人手里走过一遭,心口那团火烧得更旺。
路立承喝了不少酒,酒精催化了心口那点躁郁,他一把抓住身边人的衣领。
对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开口就骂:“草!你他妈想死……路,路哥。”
余钟年显然是认识眼前这位出了名的大少爷的,他刚才那份狂气全然消散,剩了满嘴的逢迎:“路哥,您找我什么事儿。”
路立承见他这幅样子,心里嫌恶,严知乐之前就跟这样的人谈了两年,也不嫌恶心。
他松开手上的力道,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指后随手扔到垃圾桶里,语气里明晃晃的瞧不上:“没什么事,就是听说余少爷前段时间在商场打了个omega,我就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神人,随便动别人的东西。”
话一出口,余钟年就知道对方今天是来跟自己宣告主权的。
这位大少爷,自己玩的千奇百怪,万紫千红,却是不许别人动他身边的人,只要是跟了他的,别人一律不许染指。
霸道的很。
余钟年笑不达眼:“路哥看您说的,我当时就是快到易感期,没控制住,这才不小心……”
路立承不愿意听他白话,一个白眼过去:“管不住就割了,要我帮你吗?”
余钟年脸上的笑一僵。
对方却不愿再跟他说话,背过身又洗了遍手:
“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你以后就记住,少去找严知乐,再让我发现,你的腺体就别想要了。”
余钟年就算再怕路家人,现在也笑不出来,只是低着头,手掌狠狠攥起,又记了一笔在严知乐头上。
说完后,路立承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头也不回的走了。
整这么一出,他刚才那点醉意现在也被消磨没了。
抬手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多了。
他推开包厢门,没回自己刚才的位置,只是说了句:“困了,走了。”就关上门离开。
全然忘了,那个小omega被他扔在包厢里被人灌酒。
出了酒吧门,夜晚微凉的风拂面,最后那点混沌也消失不见,他叫人把车开出来,自己坐上驾驶位,驱车回家。
他这人总是对自己的感觉把控十分自信,他觉得自己现在清醒的很。
完全没想到,红灯变绿灯的瞬间,他一踩油门,迎面撞上了团黑乎乎的东西。
是只小猫。
他起步车速还不算太快,但是小东西也被撞得不轻,白色车身上溅了一团血迹。
“啧!”路立承看着那团血,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妈的,把他新换的车弄脏了。
他转头看那滩倒在血泊里没力气叫唤的小猫,走过去不解气的踢了一脚,那只没有玩偶大的小猫就这么被他踢进了草丛。
失去了最后一丝被人发现的机会。
只能静静等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