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血——"
"那又怎样?"霆沐打断他,故意将还在渗血的手指举到他眼前,"疼的是我,关你什么事?"
宸泽的瞳孔骤缩,像是被这句话刺伤。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床单,指节发白,仿佛在对抗某种本能——
**想替他疼。**
**想替他承担一切。**
**想成为他的盾,他的药,他永远的安全网。**
——哪怕这具身体已经千疮百孔。
霆沐盯着他挣扎的表情,忽然俯身,染血的指尖按在宸泽的嘴唇上。
"舔干净。"他命令,"既然你这么想分担,那就用你的方式。"
宸泽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然后,他顺从地低下头,舌尖卷过霆沐的伤口,将血珠咽下。
"你是在报复我吗?"
深夜,宸泽靠在床头,看着霆沐给自己换药。他的嗓音仍有些哑,但眼神已经恢复清明。
霆沐缠绷带的手微微用力:"是治疗。"
"让我看着你受伤也算治疗?"
"让你学会'看着',而不是'代替'。"霆沐系好绷带,抬头直视他,"疼痛是我的,人生也是我的——你无权擅自接管。"
宸泽沉默了很久。
"我做不到。"他最终承认,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只要想到你会疼,我这里……"他的手按在胸口,"……就会先一步碎掉。"
霆沐突然拽过他的衣领,狠狠咬上他的嘴唇。
血腥味在齿间蔓延时,他尝到了咸涩的液体——
不知道是谁的眼泪。
三个月后的复健室里,宸泽的终端收到一条消息:
**「今晚八点,仓库见。穿正式点。——M」**
当他推开仓库铁门时,映入眼帘的是满墙的显示屏——每一块都在循环播放他们共同的记忆:
- 五岁时福利院初遇(尽管霆沐当时并不知道)
- 十五岁实验室爆炸的真相
- 二十三岁雨夜里,宸泽站在他公寓楼下直到天亮的监控录像
而霆沐站在中央,手里拿着两枚新打造的戒指——材质是宸泽的脊椎植入体熔炼重铸的金属。
"逆向方程式已经解除了。"他说,"现在,我们来写一个新的。"
宸泽接过戒指时,发现内侧刻的不再是条款或密码,而是一行简单的公式:
```math
Z + M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