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晏,查案就查案,你私翻我的东西,那就有点过分了吧?”简水平复心情,面露愠色。至于这瓶子么……毕竟家里也没人精通医术,懂毒药之类的。她就是胡编乱造一通又如何?
“这算过分吗?那十四年前的雨夜,婶母对襁褓里的婴孩种下剧毒,这样的事,是否该算天打雷劈。”宁知晏不为所动,眼神却冷了下来,他拿起这小瓶子,似乎是在观察,“此毒劫灭,毒缠经脉,深入灵根,日积月累,丹田侵蚀,遍及全身,最后爆体而亡。”
“未满月的婴孩被种下这种毒,只会是死路一条。婶母医者仁心,也会留如此剧毒吗?”
“父亲曾去过魔界,与魔界巫医探讨医术,作为回报,巫医给了这瓶奇药,只是父亲早去,我也不知其中是什么,从未用过它。”简水摇了摇头,“知晏,你莫是心急从而胡乱攀咬了。”
宁婉儿看着自己的母亲,又看向宁知晏,蹙眉道:“宁知晏,还是想清楚再说。母亲的为人大家都知道,经年义诊行医无数,知晓你怜爱姊妹,但有些事,莫要胡说。”
他的手被林若月轻轻握住,回首,就看见林若月轻轻摇了摇头。连老太太都皱着眉头,似乎并不觉得这是真的。
是啊,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又有谁知道她从一开始嫁进宁家、或许就是装的、就是蓄谋已久的呢?
但没关系。堂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老太太身边的管家领了个小丫头进来,瞧着样子吓得不轻,手都是抖抖嗦嗦的。老太太看她吓得没了魂儿,问道:“这是怎么了?被人欺负了吗?还是受了委屈?”
“见过家主……都不是,是……是……”丫头吓得浑身是汗,颤颤巍巍地说道,“前几日,说小小姐要归家,因此府内上下都要洒扫一遍。因着地牢常年未开,积累灰尘,便说把地牢也清扫一通……”
“但这两日洒扫,到了地牢的时候,刚进去了点,碰到了小公子,小公子说不用打扫这边,我们就没管了。今日我随身携带的护身符不见了,我就想可能是落在了地牢,就去那儿找找。”
“找到了护身符,听到牢内有奇怪的声音,像是、像是兽类的低吼。因为地牢常年不关押谁,好奇心作祟,我就往里面走了点,想去看看。结果瞧见……里面、里面有一个衣袍都被鲜血染透了的人!被锁链挂着。我吓了一跳,那人注意到了我,抬起头来,我仔细一瞧,居然……居然是未归家的大公子!”
一听是宁珏被关在里面,又对上了宁知晏先前所说的行凶之人已抓住关在地牢中,众人皆是一阵惊诧。简水怒极,刚一拍桌子想发问,又被宁老太太几声轻咳给压了回去。有宁老太太坐镇,堂内众人可不敢放肆。
小丫头被管家带下去安抚了,宁知晏最终将那死侍的魂魄拿了出来,说道:“铺垫这么久,有话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