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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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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父,不去救你爹?”林业白很喜欢这么叫他,不知是不是出于对安全感的迫切,总之这个称呼暗示了他们密不可分。

“我爹让我来救你的。”闻昭拔了剑下来,侧身收进了剑鞘,说:“马都死了,我爹幸儿没事,我们只能慢半拍步行回京了。”

“好吧。”林业白捂了捂肩上的伤,吃疼滴着汗,他动作利落地脱了外袍,露出伤来愁眉苦脸地垂了眼想去看。

闻昭也不知自己哪来的耐性,“我帮你吧。”

于是附近的湖畔多了对落难的‘父子’。林业白看去他即将凑来的亲昵动作,艰声道:“那个义父,你爹他知道我……”

“我爹知道你是假的。”闻昭头也不抬,用帕子认真替他擦拭着伤口,好好看的活月老,林业白脆弱的心再次按耐不住激动。

“你们同意了我的提议吗?”林业白沉声,同时他眼尖手痒,撩了撩义父不晓得什么时候散了的耳发。闻昭抬眼,恼他一眼,但是没有计较说:“对,殿下,我将侍你为主,前提是你要保我爹安然就死。”

“月……闻将军这般好容颜,娶妻生子了吗?”林业白眼神微眯带着阴郁的笑问他。

“还没当上陛下呢。”闻昭答:“殿下,你这就想安插棋子制衡闻家,便于监视臣吗?”

三番几次招惹人,林业白发觉他脾气其实真好,这都不生气,想必也是个软柿子。

林业白没说话了。闻昭斜他一眼,从他眼里读到了汹涌野心和兽般的欲望,好笑,这不晓得打哪儿来的破落户还真让他觉得又几分帝王相。

正这么想着,林业白肩膀伤处猛疼,闻昭像是故意的,又相当之惺惺作态地说:“啊,二殿下,抱歉,实在是臣拙手粗笨。”

“那你就松手。”林业白从喉咙挤出这话来,闻昭这才照做,将手里帕子给丢了水里。

帕子落了水里,像血开出的花。

他就是故意的,林业白咬牙切齿,但盯着那张纯得像欲的脸,顿时心里的怨气烟消云散烦躁也一扫而空。

林业白非常擅长画饼:“义父助我登基后,定给你挑个门当户对的好亲家,好闺女。”

“实不相瞒我乃天煞孤星,克妻。”闻昭答:“二十岁出头便被先帝许了几次亲,无一例外,跟我订了亲不久后的闺女都死了。三次,死了三个,而后便再没人敢提了。”

林业白皱了皱眉。闻昭似乎看出了他疑虑,答:“我三十九了,若你十九岁的话,我大你二十岁。也罢,你唤我一声义父也不算失了礼数,我养了你便是。”

林业白一怔,然后点头笑了。

“义父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顶多三十。”林业白喃喃自语,然后不知怎么,为着这样的年龄差心里反而更激动兴奋了。

“你笑什么?”闻昭起了身,整着头发,想束起来却又想起自己的冠方才被打碎了。

“没什么,就是高兴。”林业白打量着他,见他黑发如墨,刀眉如黛,五官整体犀利但看起来却很柔和,尤其那张淡色的唇,被他随便用舌头舔了舔润润仿佛很好吃。

林业白捂嘴忍笑,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时至今日,他仿佛才后知后觉,终于大彻大悟了道:“我现在终于晓得自己为什么总爱溜达去月老庙了,根本不是为了清净。”

而是为了亵渎。

林业白眼神很凶地看去闻昭。

“什么月老庙?须国境内从未见过。”闻昭注意到了,觉得莫名其妙心口一撞,好怪。

“我打小就信的神仙。”林业白也站了起来,跟上了他,踱步至他身前摇了摇手指,说:“特别灵验,我每次一梦魇就往他庙里躲,总觉得他在冥冥中保护我一直看着我。”

他还挺活泼。闻昭心想,自己不是热情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很没有耐心,但偏偏对他就是生不起气来,也下不去狠手揍他。

奇怪,真是让人想不通。甚至就连恭亲王,太子的皇叔,先帝的亲弟弟,闻将军从小玩到大的发小。闻昭也偶尔觉得会疏远。

跟这个才见过一面的小伙,觉得好亲切。

“你许愿实现了?有何迹象能证明啊?”闻昭带着疑问,他也发觉,自己跟这小伙待在一块的感觉并不糟糕,还以为他只是个爱坑蒙拐骗的江湖赖子。

尤其还爱有事没事撩自己。

天,闻昭都惊了,自己居然没计较,怎么就没急眼,直接给他一拳或踹他一脚呢。

“我最近一次向月老爷子许愿说,我想找个像他那样好看的媳妇儿。这不就让我……”林业白眼神游离到了闻昭脸上,笑得直白,道:“就让我碰上了义父么?”

“哦,原来我跟你所说的月老长得很像。”闻昭走了几步出去,接着后知后觉,他?他!这是又在撩我!死小子也太以下犯上,还好意思叫我义父?!

他折返,看了看自己的拳,觉得不好,又换成了巴掌,在林业白眨巴着大眼睛中,给了他一耳光,不轻不重的,却很响亮。

林业白先是惊讶,再是熟悉,最后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怎么居然还想多挨几下,像是很喜欢这种犯贱的感觉。

闻昭也直了眼睛,就,很是自然而然地扇他了,手像是活了,根本没有经过大脑的控制,理所应当地觉得他该挨这一下。

“我……”林业白抚上了自己的脸。他还没继续开口,闻昭已经抢答了,把手收了回去藏身后,说:“不准再开义父的玩笑,听到没有?”

转身就走,出去两步,又折回来解释说:“刚才这个以示惩戒,不要记恨义父。”

他这就接受我了?林业白屁颠屁颠跟上。

闻昭沉默走路,像是没事人那样恢复淡定,但其实心乱如麻好想咬手指,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如此熟练就打他了?而且在打他的一瞬间感觉好开心。

我一向正直,怎么会喜欢虐待旁人呢。

“义父。”林业白戳了戳他胳膊,闻昭点头,下意识就嗯了一声,已经接受了“作甚?”

“义父?”林小伙继续百试不厌地这么喊,闻昭侧头,想问他到底要说什么,结果见着他踮脚凑来,从心而动贴了贴自己嘴唇。

只一瞬,林业白就是故意的,他想试试,果然与此同时,自己感到一阵诡异而又突兀的情绪,像是高兴,又像是苦涩……

更像是失而复得的难过。

闻昭也一样,万般心疼酸涩后,他发现,自己眼角划下冰凉,竟然哭了。

他喃喃:“我……不认识你啊,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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