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女老板的拿手家常菜,云寂赞不绝口:“说真的,如果今天不是你露面,我可能还吃不上这小炒腊肉。”
沈纪琛见她吃的唇瓣像是涂了唇膏一样,宠溺地抽出纸巾帮她擦嘴:“这话从何说起?”
云寂栖身向她靠近,小声嘀咕:“老板娘喜欢帅哥,对帅哥是有求必应,同样是要蜡烛,女游客没有,隔壁席行屿就能收获好多,他人还不错,顺手给了我几个,喏,我们现在用的就是他给的。”
“你认识席行屿?”沈纪琛有些惊讶,看来他们夫妻和席行屿和楚婧榕还挺有缘分。
云寂摇头否认:“我不认识他,可却看他眼熟,后来他自报家门说是你的好朋友,我这才接受他的东西。”
沈纪琛被她的操作惊动啊,放下筷子,露出担忧神情:“是不是任何一个男人说是我的朋友你都能放下戒心?”
“当然不是,我有最基本的判断力好不好,后来想起来他是上次JR秀场的发起者,怎么说他也算是我的合作方老板,不管怎么样面子还是要给的。”
沈纪琛看着她鬼精灵的模样终是没忍心再对她戒备心低下进行说教。
夜深人静,大家都逐渐进入梦乡,两人则开启了聊天模式,分开太久,说什么都有趣,说什么都没个结束。
最开始云寂对他能准确找到自己还很好奇,可当她听说沈纪琛途中遇到席行屿的未婚妻时,八卦又警醒的眼神瞬间投射过来。
“所以在我接受席行屿帮助的同时,你也在和他的未婚妻一起友好互助赶路?”
沈纪琛听见她这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对,是从她太太口中说出来带了些语焉不详的意味。
沈纪琛走到餐桌另一侧,伸手从她膝窝穿过,抱她坐在自己腿上,而他则坐在沙发上。
自从相见后,他是一刻也不想和她分开,尤其是不能脱离身体的触碰,第一次他对触手可及有了最真切的认知。
云寂自然也是同感,她沉溺于重逢后的亲密无间,哪怕这亲密有期限,可她仍固执地贪婪享受他带给自己心灵的震颤。
四目相望,沈纪琛思忖着怎么解释他和楚婧榕的相遇,又该怎么概括楚婧榕和席行屿的真实关系。
云寂自是忽略不掉他眼中的踌躇,她将柔弱无骨的手掌覆盖在他的唇畔,眉眼弯弯睨着他:“跟你开玩笑的,自然是不会误会你们,如果这么斤斤计较下去,我也应当把我和席行屿的接触过程写成报告呈报给你,那这还算什么夫妻。”
饶是如此,沈纪琛还是拉住她的手腕,耐心解释:“楚婧榕是席家收养的女儿,加川寨才是她的故乡,下了高速我才知道会和她同行,当然,如果没有她这个当地人的带路可能我现在还在深山里迷失,而她一个孤零零的女生走夜路也是胆战心惊,就这样我们互相给对方提供帮助,才一起来到我们最爱的人面前。”
他说了这么长一段话,云寂慢慢被他一张一翕的唇口吸引,终于在他解释完成后,云寂毫无顾忌地主动亲吻上去。
她难得的主动便是沈纪琛的一剂强心针。
所爱隔山海时,他们被世俗牵绊;人生之路绝于人声鼎沸时,他们希望将爱挥洒得轰轰烈烈。
……
被云寂藏在枕头下的方形小盒子被沈纪琛探囊取物般拿到,可最后却依旧是云寂反悔。
她主动伸手接过,沈纪琛还以为她要主动帮自己戴,却没想到她手腕微微转动被她扔到床下。
“我不想你戴。”云寂脸上红晕未消,出口的话也在竭力隐忍克制。
男人的手掌撑在她的耳畔,入耳的也是愈发沉重地呼吸,可云寂的眼神却是那样坚定。
刹那间,沈纪琛明白她的坚持出自何处,也正是一个念头,差点将他们拖拽出他们甘心共同筑建的乌托邦。
良久,他蜻蜓点水般吻着她的鼻尖:“不戴会很危险,乖乖,听话。”
沈纪琛又掏出一个新的,这次云寂克制住了再次扔掉的冲动,从他手中接过,轻轻用牙齿撕开,期间他们的眼神的交缠已经超越身体的认知。
后来,他们依偎在床头,云寂环抱着他的肩膀伏在他的耳畔轻声喘息。
云寂和他身体相贴,余温未消,声音都带着时候疲累:“雨下的最急迫时,我甚至都能看见对面山上的巨石滚落,眨眼间突起的山坡就消失不见,我会忍不住担心若是自己真有什么意外,那我这一辈子也太倒霉了吧,我还有好多愿望没有实现,没有将我们的关系公开,没有机会生一个可爱的宝宝,最遗憾的是我可能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云寂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此消彼长的是她渐渐浓重的鼻音。
问完这句话,云寂察觉他将自己搂的更紧,他不知道身旁的人也在飞机上和她有同样的预设,唯一不同的是他跋山涉水得目的就是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
良久,只闻得他艰难说道:“还好,老天对我们不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