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寂趁他说话间隙,赶紧捂住嘴,含糊不清地说:“那如果我吃了你最嫌弃的螺蛳粉亲你,你躲不躲?”
“我求之不得。”他回答的十分流畅。
云寂把他推回座位上,一手拿着炸鸡,一手端过他吃过的臭豆腐从善如流地质问他:“说吧,摆这场拙劣的鸿门宴意欲何为,如实招来,本仙女饶你一命。”
沈纪琛大喇喇地往后一趟,眉眼间都是宠溺:“今天这些吃个过瘾,从明天开始我陪你一起养生,健身。”
手里的炸鸡瞬间就不香了,养生意味着她不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身为女艺人保持身份的觉悟她还是有的,可是饿的时候一点也不妨碍她偷吃路边摊。
健身倒是还能忍,她经常练瑜伽,身体的基本素质也勉强能说得过去。
可是这两个词语从沈纪琛的嘴里说出来还是有些可怕,他就是个自律狂魔,监督她还不是跟教训孩子似的。
她绝望地抬头望天门山试图挤出一点眼泪,居然被沈纪琛看穿:“没得商量,我看过你上半年的体检报告,慢性胃炎,颈椎痛,腰肌劳损等,为了你的健康我必须要狠下心。”
云寂瘪着嘴,离开餐桌,做到沙发上用抱枕遮住半张脸,像个小鸵鸟要把自己给埋起来,整个人散发着不开心的气息。
沈纪琛无奈起身,坐到她身旁,抽走她的抱枕,把她整个人揽进怀里。
云寂顺势环抱住他的劲腰,声音较刚才小了许多,甚至听了让人心疼:“我当然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你越对我好,我越难过。”
沈纪琛自然知道她难过的点,她脆弱心灵下脆弱不可触的软肋就是‘不易怀孕’这四个字。
他将她抱的更紧,下巴抵着额头,胸膛相贴,能听见彼此的体温和心跳。
沈纪琛语重心长地劝慰:“别难过,我要你健康,其他的顺其自然。遇到问题我们解决问题,只要不想着解决人就好。”
“有件事想和你商量?”沈纪琛开口。
“什么?”
“下个月爷爷生日,我们一起出席好不好?”他用的是商量的口吻。
一起出席意味着在生活圈里公开婚姻关系。
“好呀!”云寂爽快地答应,“不光如此,过段时间我们就官宣。”
“都听沈太太的。”
云寂扬起下巴,眸光清亮,点缀着宝石一样娇娇软软的样子,主动吻他。
桌上的手机震动打破两人暧昧的氛围,男人不耐掀眸,被破坏好事十分不爽,他甚至用手捂住怀里人的耳朵。
云寂按住他的手,转而捂住他的嘴:“等会儿,我接个电话。”
“嘉嘉?”打电话的是姚嘉。
“云小姐,是我陈浩,姚小姐在我这喝多了,说要等人来接才走,我看她情绪不太好,怕出事情,所以您看要不要来一趟。”
陈浩长他们几岁,不算是他们圈子里的富二代,自己年纪轻轻经营几家酒吧。
他们之间唯一的交集便是云寂和姚嘉刚过成人礼后想去酒吧玩,北城稍微有点规模的酒吧两个小女孩都不敢去,前脚去后脚就得有人给云宗德通风报信。
陈浩的酒吧便是最好的选择,地址就在学校附近的一个胡同里,店面小装修也简约,既不显眼也不会有人想到他们两个在这嗨。
不过,云寂和姚嘉大概有四五年没再去过张浩的酒吧。
云寂一时之间也没想明白姚嘉为什么时隔多年再次重游旧地。
可她也没有丝毫犹豫,简单和沈纪琛说明情况就上楼换衣服,拿过车钥匙就要出门。
“我陪你一起去,要真喝多你招架不了。”
云寂想想也是,让沈纪琛当个司机也不错。
酒吧,陈浩把他们带到姚嘉所在的包厢,一进门包厢里光线极暗,镭射灯还在不停变换。
云寂就看见姚嘉蜷缩在沙发上小小一团,手边倒着七八个空酒瓶,闭着眼睛不知是不是睡着了,他们发出的声响也没有惊醒她。
“她自己一个人来的?”沈纪琛问陈浩。
“对,来的时候我接待的,看着情绪不高,一个人就坐在这发呆,一瓶接一瓶地喝,后来喝得太猛吐了两回,我察觉情况不太对,怕出什么意外,保险起见只能联系云寂。”陈浩考虑得很是周全。
沈纪琛拿出一张卡给陈浩,后者则识趣离开结账。
云寂略过地毯上零星几个空瓶子,俯身蹲在姚嘉身旁,姚嘉听见动静则慢慢睁开迷蒙的眼睛。
看见云寂她又猛地起身:“伊伊,你也来喝酒,没被别人看见吧?”
云寂笑着摇摇头:“没有,听话咱们回家睡觉好不好?”
姚嘉睫毛纤长,眨眼睛的时候有种顿感力:“不好。”
继而她把目光放在沈纪琛身上,蓦然笑得开怀:“这么快,你老公就来抓你回家喽!”
感觉这两个女生有你来我往的逗弄,沈纪琛觉得一时之间应该走不了,将蹲着的云寂扶起坐到姚嘉一侧,他干脆也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看闺蜜俩拉扯。
云寂摸着她滚烫的脸,有些担心:“那你也跟我回家吧?”
姚嘉抱着酒瓶突然起身,伸出食指左右晃了晃:“不行,我等我哥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