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佩疑惑地看向她:“姑娘这是何意?”
木思警惕地挡到木佩身前:“张辞晚是我抓的也是我伤的,你有什么冲我来。”
古青言:?
木佩又往木思后脑扇了一巴掌,将他推开:“这孩子脑子不太灵光,姑娘莫见怪。”
古青言半响才反应过来,有些没好气,但自诩是个大人了,不跟小孩子计较。她不看木思,只耐着性子跟木佩说:“这药能一定程度上抑制‘天诛’,公子或可一试。”
把瓷瓶放到木佩身前,古青言还是没忍住瞪了木思一眼:“用不用你们自己决定,吃出问题我不负责。”
说罢,起身去寻睿安他们了。
铺子里睿安一个人带着伙计们忙碌着,见古青言过来,漫不经心瞟了她一眼:“回来了?相亲相得怎么样?”
古青言:?
几日不见大家脑子怎么都坏掉了?
“哼。”她冷哼一声,昂起头有些骄傲,但没怎么邀过功,又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地嘟嘟囔囔,“我救了你的好友,你不感激也就罢了,怎么还编排我?”
拨着算珠的手指一顿,睿安俊眉微挑,反应过来古青言说的是身患绝症的是木佩。
他放下算盘,郑重看着古青言。
所以她离开数日,就是为了帮自己的好友寻找救治之法?
“多谢你。”他眸色深深,郑重其事。
古青言不过顺手为之,欣然受了他这句谢。没有看他,在还未装好,满是杂物的铺子里转了好几圈都没找到一块能落座的地方,蹩起秀眉,有些不满意。
睿安从柜台后拖出一把椅子搬到她身后,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古青言眉眼和缓,肉眼可见地又高兴起来。她放松地看向睿安:“怎么就你一个?阿竹和阿晚呢?”
“甄姑娘在陪批手续的老头子聊天,张姑娘在大椿族跟一位族老学医术。”睿安事无巨细地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讲给她听。
“阿晚没答应大椿族的族老?”古青言惊讶。能做古族长老的关门弟子,这可是难得的机遇。
“张姑娘还是想继续跟着我们行商,多见见世面。”睿安想到那日与张辞晚商议此事的情形。
张辞晚从小被家人护在手心,一切听从父母安排,循规蹈矩。虽备受宠爱,却也浑浑噩噩。
如今生死线上走过一遭,她不愿再因别人觉得好,世俗觉得好便去盲目抉择。
她要亲自看一看这浩瀚河山,人间百态,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情,想成为的人。
“尊重她的选择吧。”古青言道。
虽然张辞晚不愿成为大椿族的关门弟子,但那位族老实在惜才,还是将她留在身边教习一些基础的医术,说是能学一日算一日,妖界说不得便会多出一位妙手回春的济世之才呢?
张辞晚不好再拒绝,也想着若能习得一些本事,日后也能帮上古青言他们一些,不要总是拖后腿,便欣然应允了。这几日一直住在大椿族没有回来。
“言言!”正说着,陪老头唠了一天家常的甄青竹回来了,见到古青言十分惊奇,“言言,你相亲得怎么样?不顺利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古青言:……?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言言,你怎么回家相亲都不告诉我一声啊?是不是母亲逼你的?母亲也真是的,都不写信知会我一声就把你从我身边要走了。”
甄青竹一连串的问题砸的古青言头大,只堪堪从中提取出“睿安”两个字。
她幽幽看向睿安。
睿安看天,看地,看忙碌的小厮:“万贯,那个架子不是摆在那的,我帮你一起搬吧。”
还以为是个正经人,真是看错了。古青言愤愤地想。
人心险恶。妖也一样。
尤其是长得漂亮的男妖!
古青言被甄青竹纠缠了好几日,一直拉着她询问相亲的细节。诸如对方年芳几何?家住何处?高不高?俊俏与否?与睿安比又如何呢?
连张辞晚都闻讯从大椿族跑出来一趟。
古青言烦不胜烦,好不容易熬到了新店开业的这一日。
铺子前人山人海,木妖们激动下树杈子收不住胡乱飞舞,推搡着都往店内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