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秦悯之还当他在闹情绪,就像存心做些逆反的事来博关注的孩子那样,你越是不喜我越是要做,看你能无视到几时。
秦悯之也就无视了月余,会馆的负责人就把状告到他这里了,说霍尔结交了一些不入流的朋友,这个来了签单,那个来了挂账,还吆五喝六的让他们把已经预定出去的包间让出来,招来一帮小演员小模特胡天胡天,把会馆弄得乌烟瘴气。
会馆的负责人是秦悯之从一众人里甄选出来的,八面玲珑,长袖善舞自是不在话下,遇事也很沉得住气,霍尔那些所谓的朋友竟然逼得他来秦悯之这里告状,想来他这话说的还是委婉客气的,那些人想必更不像样。
秦悯之:“咱们开门做生意,来者皆是客,就当客人招待着,要是有人不懂做客之道就请走。”
挂了电话,秦悯之给狗场的老原打了过去,交代他别太得力,留点事给霍尔做,另外也看着他些,有事及时告诉自己一声。
时隔不久老原就打来了电话,含糊其辞的说霍尔在和一位姓梅的夫人来往。
秦悯之身体不及常人强健,所以手里这些生意都是请人打理,他则深居简出,父亲回来后,他更是将大半时间放在了家里,一时没想起这位梅夫人是哪家的夫人,与霍尔又是怎样来往。
老原不是打来告状的,而是奉命行事,实则不想得罪霍尔,在那端吞吞吐吐的,听秦悯之有些不耐烦了,这才把知道的事全数告诉秦悯之。
梅夫人不是哪家的夫人,而是梅家的当家人。霍尔新结交的人里有个专为豪富拉皮条的经纪人,霍尔经他引荐结实了有过两段开放式婚姻的梅夫人,这还在其次,关键梅夫人已经年过花甲了,膝下两儿一女,长子比秦悯之还要年长几岁。
秦悯之还不太相信霍尔会闹的这么出格,挂了电话打给霍尔,问他是否确有其事。
霍尔因为小时候患病的缘故有语言障碍,说话不流利,电话里磕磕巴巴的说:“在、在、在忙,晚、晚点给你回回电话。”
不等秦悯之再说什么,霍尔就把电话挂了,秦悯之又拨了过去,他直接挂断,回了条消息,说在陪女朋友喝下午茶,不方便接电话,有事回家说。
秦悯之明知道狼崽子是故意的,还是被气着了,摔下电话便叫管家备车。
在旁边玩试图卡的翀儿被无绳电话落地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要找哥哥抱。
晟卓抱起小儿子拍抚了两下,把他交给育婴师,让她带小家伙去儿童房玩。
晟卓就知道霍尔不会乖乖被“遗弃”的,但现在说“我早就提醒过你”这种话也没意义,只让他别忙,一边温言劝慰一边放出柔和的安抚信息素安抚他的情绪,免得他气坏身体。
秦悯之哪里还坐的住,恨不得马上将霍尔抓回来打他个半死。
见他听不进去,晟卓便没再劝慰,让穿着家居服便要出门的儿子上楼换衣服。
秦悯之换好衣服下楼来,见父亲也穿戴整齐了,手里拿着车钥匙,压下满腔愠怒道:“您看着翀儿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晟卓并不赘言,只提醒了一句:“带着药。”
管家取来秦悯之外出必备的救心药交给他,父子俩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