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悯之已经回房间了,霍尔径直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翻找,在冷藏室里找了alpha用的抑制剂。
里欧还当他是来找秦悯之的,没想到他是来找抑制剂的,不禁大失所望,也对霍尔鄙夷到了极点:“你可真克制呀,你不是因为遭受过心理创伤ED了吧?ED也需要抑制剂?”
霍尔确实克制,换个alpha被人嘲笑阳痿,大概已经翻脸了,而霍尔只冷着脸做自己的事。
他拆开一支注射器,将西林瓶里的药剂抽进针筒,用牙齿叼着压脉带的一端绑在手臂上,随着冰凉的药剂注入体内,霍尔松了口气。
里欧还不罢休,越发过分的嘲讽:“你怎么不给自己带个口笼?爹地的puppy boy.”
霍尔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活到现在的,养父阴晴不定,好话也不会好好说,亚人格比之更甚,他一个心理素质差到会患上重度应激障碍的人,竟然没有住进精神病院,而是像普通人一样生活,真是个奇迹。
里欧大抵是看出今晚没有热闹可看了,霍尔对他的冷嘲热讽也不理会,自说自话甚是无聊,终于消停了下来。
里欧不再聒噪,自己也打了抑制剂,霍尔便安心回房休息了。
冷水澡带来的清醒很快被酒意冲淡,霍尔在酒困里睡了过去,却没能一枕黑甜到天明。
里欧趁机溜了出来,端着一杯热牛奶敲开了秦悯之的房门,然后就闯大祸了。
霍尔醒来时在秦悯之的房间里,后颈钝痛不已,好似刚遭受过重击,他很快便意识到,那不是他的错觉,他真的刚被秦悯之一枪托敲在后颈上,那把加装了消音器的华尔特还被秦悯之握在手里。
房间里一片狼藉,牛奶洒了一地,杯子也被打碎了,床头柜和床尾凳都翻倒在地,深紫色的床幔也被扯落了一半,这里显然在他醒来前发生了打斗。
秦悯之正在散落一地的杂物里找扎带,发现倒在地上的人扶着后颈坐了起来,秦悯之立时将提在手里的指向他:“别动!”
比起黑洞洞的枪口和他满目猩红的样子,更令人紧张的是他的手不稳,不知是情绪过激还是刚经历过打斗体力透支的缘故,他的手在发抖。
霍尔不敢轻举妄动刺激他,只怕他手里的枪走了火,把自己一枪毙了。
秦悯之道:“抱头跪下!”
霍尔依言照做,刻意将声音放轻放缓:“别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把枪放下。”
秦悯之一手持枪,一手将绑床幔的流苏绳扯了下来,让他自己把双脚绑上。
霍尔垂眸看了眼他丢在自己面前的流苏绳,复又抬起眸子,对他说:“秦悯之,我是霍尔,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刚被里欧诓骗过的秦悯之并没有放下戒备,依然用枪指着他,呵道:“少废话,快绑!”
霍尔没有冒险去夺枪,再度依言照做,并在秦悯之的逼视下打了个越挣扎越紧的手铐结。
秦悯之扯下另一条流苏绳,绕到他背后,将他双手反绑,这才关闭保险,有些脱力的坐在了床上。
霍尔暗自松了口气,后知后觉的察觉嘴里有丝残留的血腥味,混杂着omega信息素的味道。
意识到里欧可能做了什么,霍尔略微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他看向秦悯之,就见秦悯之挽起一边衣袖,查看佩戴在上臂的抑制剂注射泵,那个小仪器显然出了问题,秦悯之连按了几下显示屏也没有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