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养舱里的胚胎们同步发出姨母笑，十万条脐带在空中织成婚纱头纱。顾沉舟的匕首哐当坠地，战术目镜显示自己的记忆熵值正在演奏《婚礼进行曲》。

"警告，浪漫病毒正在改写防火墙。"陆昭明义眼闪烁，手却诚实地环住对方腰际，"建议启动紧急..."

顾沉舟揪住他的领带咬上那该死的金属嘴唇，量子火花在齿间迸溅。舱外的星云突然炸成烟花，胚胎群用脐带在舷窗上拼出"百年好合"的霓虹灯。

"满意了？"顾沉舟喘着气擦拭嘴角的机油，"现在能关掉这见鬼的..."

警报声再度炸响，粉色烟雾凝聚成叶文心的全息影像。她推了推眼镜，手中的实验日志显示着最新记录："第1314次实验证明，双向暗恋是破解林晚秋认知病毒的最佳..."

陆昭明突然打横抱起顾沉舟冲向逃生舱："建议立即进行深度消毒程序。"

"放我下来你个铁皮白痴！"

"逃生舱消毒时长需要77分钟。"机械臂利落扣好安全带，"根据《星际生存手册》，建议采用..."

顾沉舟的怒骂被量子跃迁的蓝光吞没。在时空褶皱里，他看见二十年前的自己在实验室外偷看陆昭明检修义肢，少年时的夕阳把机械脊椎镀成金红色。那时的陆昭明突然转头，用沾着机油的手指在他鼻尖画了道猫胡须。

"其实那个下午，"现世的陆昭明突然开口，"我的视觉传感器早发现了你。"

"闭嘴！"

"你耳朵红了。"

"我他妈要拆了你的语音模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