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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死亡數+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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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变成鬼了。

看见炭治郎原本伤痕累累的脸逐渐復原,一双眼睛睁开却是鬼瞳,在被打飞出去的那一刻,绝望让富冈义勇的脑袋只剩下一个想法。

——这下完了。

失血造成眼前的世界开始逐渐变得昏暗,模煳不清的视线裡根本什么都看不见,被炭治郎的手挥开的那一刻,只剩下身体仅存的肌肉记忆自动调转姿势,才让他受到最小限度的伤害,没有立即昏过去。

周遭的吵杂的声音突然变得宁静,视线被鲜血煳着,隐约之间只看见有个人被抓住,就要送入炭治郎的口中,富冈义勇顾不得自己的身体状况,死死抓着手裡的刀又重新冲了上去。

挥刀、斩击。

自从被鳞泷师父捡到、开始学习呼吸法以来,满打满算也过了八年,最简单的动作对他来说早就不再需要思考,等到将人救下,富冈义勇习惯性地用在刚才的战斗中早就失去了的右手去接,在突然思考到不妥、会接不住人时,稳稳落在手臂上的重量却让他有些迷惑。

温热的、对于他的手来说有些过重了的身体,正稳稳地被他儘管稍微脱臼,但是仍确确实实地还在自己身上的右手接住。

????怎么回事?

“嘎啊啊!你是从哪裡冒出来——”鬼的话还没说完,富冈义勇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靠近:“水之呼吸——参之型,流流舞!”

鬼的脖子顺利地被砍断,在逐渐消散的烟尘中,富冈义勇见到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人——锖兔。

为什么?

锖兔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裡?

噁心的感觉在胃裡翻涌,一种不妙的猜想让他止不住身体糟糕的反应。

“太好了,义勇,幸好你没事。”肉色头发的少年松了一口气:“看见你被打飞出去时,我超担心的,还能动吧?”

富冈义勇恍然想起,之前炭治郎在书信裡曾经提过狭雾山上的特殊经历,遇见了早就死在选拔裡的锖兔。

“????血鬼术吗?”富冈义勇沉下脸色,儘管自己的身体到处都很疼,但是想到锖兔被用这样的方式侮辱,他就算是双手都不要了,也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口鼻像是烧开了水的锅子冒出白烟,右手竖起刀摆出攻击的姿势,向来平淡的眉头压下,罕见地露出凶恶的表情后挥刀展下——

锖兔一个侧身闪开义勇的攻击,他不是没有和自家小师弟对练过,但是今天的富冈义勇非常不对劲,身处的场合也不适合让他们这样肆意地想打就打。

“等等,义——”锖兔的话还没说完,富冈义勇立刻变换招式,水面斩的横向大范围攻击逼的锖兔不得不立刻向上高高跃起,以躲过熟悉的招式,却因为在空中而失去了控制身体的主权。

紧接着水面斩后,富冈义勇又快速变换剑型,像是愤怒的大海从不等待人类准备好,滔天洪水拍上陆地,让侵扰海洋安宁的敌人都尸骨无存。

速度最快的雫波纹突刺袭来,原本打算好好说话,不想反击的锖兔只好挥刀保护自己。

锵!水车向下斩击的动作刚好撞上雫波纹突刺的刀尖,锖兔顺势借力,在空中一个后翻重新落回地面,脚才刚踏回泥土上,便狼狈地在地上滚了一圈,躲过富冈义勇的攻击。

“喂!刚才撞到头,认不出我是谁了吗?”锖兔皱着眉头,义勇的速度突然变得好快,剑型之间的转换也变得超流畅的,明明他们才分开没几天而已????

想到这裡,虽然为黑发少年的进步速度感到欣慰,但是看着义勇的身体在这些大幅度的动作变换下,原本就被血染红的衣服再次加深颜色,锖兔只能选择速战速决。

锖兔深吸一口气,肺部不断地扩张,让全身的血液因此奔走过各处的肌肉,举刀看着看起来脑子不太清醒的同门师弟,在对方攻击过来的那一刻,右半身卸力躲过剑招,在将刀子和富冈义勇手裡的刀一同打开的同时,左手劈上对方的颈侧。

黑发少年的身体应声倒下,被击昏他的人伸手接住。

肉发少年则是苦恼地皱着眉头喃喃自语。

“糟糕,不小心出手太重????要是被师父知道,肯定又要骂我一顿了。”

——

混沌的脑袋首先接收到的是土壤和鲜血的气味,然后才是身边有人走动时发出的细小声音。

被头上留下的血液糊住而黏在一起的眼睫毛颤了颤,奋力张开双眼,也许是刚才撞到头的缘故,眼前的世界依然是由一坨坨色块组成,富冈义勇努力地眨了好几下才让视野稍微清晰一些。

“醒了?还认得我是谁吗?”熟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他坐起身,原本背对自己的锖兔微微侧过头查看他的状况,身体却依然紧绷着,像是在担心随时有鬼会偷袭他们。

被打昏的那一刻,富冈义勇想了很多,虽然自己很弱,但是冷静下来后,用感觉仔细判断刚才的景象不是血鬼术的能力还是有的????

那么问题就变成了为什么锖兔会出现在这裡?炭治郎他们去哪裡了?

他还????活着吗?

脱臼的右手被接回去了,身上的伤口大多也都被包扎完毕,正和刚才自己救下的人排排躺着,只是他身上多了一份原本该穿在锖兔身上,他早就十分熟悉的龟甲纹羽织。

在锖兔????死之前,他们在狭雾山上同吃同睡,富冈义勇睡着时总是不安分,无意识地将被子踢远,半梦半醒间被富冈义勇踹了一脚的锖兔就会随手抓过旁边的东西盖在他身上,明明没比他大多少,却总是因为比义勇先一步被鳞泷老师教导,自诩是哥哥而照顾着他不会因为坏习惯而感冒。

富冈义勇在锖兔离开后不久,就改掉了乱踢被子的坏习惯。也许只是因为之前总有人惯着他,所以才一直没有改正吧?长期练习呼吸法的身体不会因为夜间的风而感冒,只会在冻醒时沉默地起身,整理好自己后,继续踏上斩鬼的道路。

直到被温暖而熟悉的感觉包围,他才缓缓地意识到眼前并不是幻象,而是真正的、思念已久的故人。

“????锖兔。”面对做梦都想再见到一次的人,要不是身上隐隐作痛的伤口提醒,富冈义勇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失血过多先一步到了天堂,迟疑了一会才回答:”我没事。”

锖兔重重地哼了一声,似乎是勉强接受了他的说词,上下打量了他一会便伸出手将他从地上拉起,还顺带替他拍掉身上的尘土。

其实不完全没事,右手脱臼的地方安回原位后远没有健康时来得灵活,隐隐发晕的脑袋让他没办法顺利思考,但是不管怎么说,眼前活生生的锖兔和刚才被砍掉的那个鬼,与上一秒才见到的炭治郎绝对不一样。

怎么回事?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无数个问题像是泡泡一样不断地冒上来,但是此刻只能先勉强全数压下,直觉告诉他这裡并不是适合放松下来悠闲地聊天的地方,而刚才救下的人正慢慢地醒过来。

“????我死了吗?”

对方一开口,富冈义勇才想起来对方就是村田,但是刚才还在无限城一起为了打倒无惨而奋斗的青年现在却变成了少年样子,脸型短了些,嗓音也更加稚嫩,而且看起来一点都不认识自己,正和比较好搭话的锖兔聊了起来。

“谢谢你们救了我!!真的很感谢,请叫我村田就好。”

“我是锖兔,学习的是水之呼吸,师从鳞泷左近次先生。”锖兔说完看向富冈义勇,而富冈义勇等了一阵子才反应过来,这时似乎应该自报家门:”????富冈义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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