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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死亡数+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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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花了两个月才做好。

送到狭雾山上时,富冈义勇正在和鳞泷左近次下将棋。

这两个月来,除了恢复身体机能的训练之外,他们没事就在下棋,偶尔收到锖兔寄来的信件时,鳞泷师父会招呼闷坐在一旁的富冈义勇过去看。

原本富冈义勇还觉得有些彆扭,打算等师父睡了后再偷偷摸摸的爬起来,没想到鳞泷左近次见状便直说要是富冈义勇不想一起看的话,他会在读完锖兔的信后,立刻把信纸投进火裡当作助燃物。

信裡不提自己在哪裡,也不说杀掉的鬼有多麽难缠,只有碰到的和善的人和有趣的风俗民情,如果带信前来的信使不是鎹鸦,都要让人以为那只不过是游历山水的日志了。

儘管如此,鳞泷师父看上去仍然很开心,提笔写信让锖兔有空回一趟狭雾山,一起吃个饭、聚一聚。

再来的回信便直白地暂时拒绝这个提案:“在拥有柱的实力之前,我是不会回去的。”

富冈义勇看到这句话时,有些难过地低下头,随即被人按住,一通蹂躏后鳞泷左近次才移开宽厚的手掌:“没事的,他肯定很快就能回来了。”

鳞泷左近次对自己的徒弟都很有信心,现在就能够在成为水柱的富冈义勇手底下撑过三招,甚至在对方重伤时出其不意地躲过杀招、把人打昏,相信对于锖兔来说,拥有柱的实力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是的,在回到狭雾山上的第一天,和鳞泷师父下棋时,富冈义勇破绽百出的隐瞒便被鳞泷左近次这个老练的猎人层层剥开,露出底下隐藏著的鲜血淋漓。

那天棋局结束的很快,富冈义勇以牺牲自己大部分的棋子换得胜利,落下最后能将死敌军的一手时,顺利过头的不妙感觉让富冈义勇猛然抬头,才发现鳞泷师父意味深长的眼神。

偏远的狭雾山附近人不多,会下棋的猎人就更少了,没有人陪鳞泷左近次下棋时他能自娱自乐,徒弟们在,他便会根据徒弟的能力让子,锖兔在这方面天份如何并不好说,总归是没兴趣陪他这个老人枯坐一下午。

无论他怎麽放水,锖兔都按耐不住频频看向窗外的视线,直到义勇来到狭雾山上后,鳞泷左近次才有了固定的棋友。

虽然这个棋友年纪还小,最开始的时候他们之间是十级段差,需要鳞泷左近次主动让出飞车和角行两个棋子,偶尔还会被他的另一个徒弟拖出去玩。

但是好在富冈义勇本身对将棋有兴趣,将锖兔赶去别的地方自己玩后,他们两个总有机会玩上一两局。

在选拔前,富冈义勇和他的差距进到了六级段差,只需要让出飞车,富冈义勇和他之间的胜负比数就能渐渐趋平,虽然偶尔会因为经验而没注意到角落反杀的棋子,但是对于几乎是从零开始的富冈义勇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而这样的进步花费了两年,是所有在狭雾山上训练的剩馀閒暇时间。

鳞泷左近次摩挲著刚才吃掉富冈义勇的棋子,这副棋是他准备送给对方当作通过选拔的礼物的,棋子五边形的尖端还很新,能在手心划出一道白痕,再随著时间过去而消失。

他看了看盘面,刚才摆棋时富冈义勇像是忘记了他们之间的级差,照著正常的规准放棋。

再看看即使他一言不发依然未显紧张的小徒弟,对方沉稳得不像离开了一週而是好几年,又或者在一週内发生的事情多到能彻底改变人的个性。

都说棋风如人,他在将棋上也沉迷了不少年岁,通过棋路知道小徒弟的思考模式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但是不代表他能轻易接受对方在短短几天内的转变。

“义勇。”他努力放轻声音,好像靠近猎物的猎人垫著脚尖、轻手轻脚地害怕吓跑对方:“告诉我,你发生了什麽事情?”

富冈义勇瞬间睁大眼睛,还没来得及撇开视线,便被鳞泷左近次先一步堵死了逃跑路线:“看著我。”

富冈义勇看向棋盘,他的飞车正被捏在鳞泷师父的掌心,好像捏住他的后颈,逼著他面对不想面对的事实一样——

被抓住了。富冈义勇的思维停滞了一瞬,脑袋裡充斥著这个想法。

鳞泷师父很聪明,觉得哪裡不对劲,便会和他许许多多的猎人朋友一样,设好陷阱后耐心地等著猎物落网,而他就是那个不聪明的猎物,现在只能翻开自己柔软的肚皮,任人宰割。

明明就不是严厉的声音,富冈义勇却不由自主地依循著对方的指令,但是看向藏在天狗面具后那双温柔的眼睛,富冈义勇像是被烫到一样抽回视线,才偏著头回答:“没什麽。”

骗人。

但是这个不说实话时,没办法直视对方的习惯反而让鳞泷左近次确定眼前的人即使有些变化,却还是自己的小徒弟。

“这样啊。”他点点头,将手裡握著的棋子放回盘面:“要再来一局吗?还是想吃饭了?”

富冈义勇睁大眼睛看向对方:“您......不多问我什麽吗?”

鳞泷左近次感到有些好笑,幸好天狗面具很好的藏住了他的表情,而富冈义勇也没有他那麽灵敏的鼻子能闻出别人的心情:“义勇的话,想说的时候再説就可以了,不想说的话不说也没关係。”

或者应该说,对于富冈义勇这个徒弟,鳞泷左近次倒是希望对方不要乱说不该说的话,虽然平常算得上沉默寡言,但只要一开口,就能让不熟悉他的人误解了富冈义勇话裡的意思,而被气到头疼。

锖兔的话则是相反,虽然平常话很多,但是一到关键的时刻反而会像河蚌一样紧紧闭著嘴,例如明明就很关心富冈义勇的情况,寄来的信却总是一句话也不提,只让富冈义勇照顾好他这个身体还很利索的师父。

他有什麽好照顾的?独自一个人生活的几十年不也是这麽过来的吗?照顾他什麽的不过是藉口,藉由照顾他确认富冈义勇恢复的情况才是真。

偏偏富冈义勇看不清这层意思,固执地拿笔写下今天吃了什麽当作回信。

富冈义勇顺著鳞泷左近次的动作安静的收起棋,动了动嘴唇,眼看鳞泷左近次似乎真的没有要再多过问,打算转身离开时,他连忙将声音挤出喉咙。

“我......锖兔死了。”鳞泷左近次如愿随著他的想法停下身体,但是背对著他的身影看不出是否相信他所说的。

但是他仍然努力地用著不擅长的话语,试图将这一切解释清楚,让眼前的老者明白——纵然他觉得开口讲述这一切很痛苦,但是有了这些预知的未来,也许能帮助鬼杀队更早一点赢得胜利。

他开始从头说起第一次的选拔,锖兔的死亡,成为水柱的那些日子。说到炭治郎和他变成鬼却从不吃人的妹妹,说起他们带来的改变,还有许许多多难以置信的事情。

赫刃、斑纹,还有鬼舞辻无惨的无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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