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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死亡数+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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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了拉锖兔的手,指给他看:“姊姊会站在河的那一侧,然后我站在河的这一侧......”

富冈义勇想起当时的场景,眼神中流露出柔软的笑意:“我本来以为姊姊不要我了,因为虽然听不见姊姊说话的声音,但是从口型看得出来,她让我回来,别过去——”

“笨蛋。”锖兔轻轻敲了一记在富冈义勇的脑袋上面:“那种情况,无论是谁都不会想让你过去的。”

见富冈义勇像是时间暂停一样愣在原地,锖兔无奈地开口:“别随随便便就想走过三途川啊。”

富冈义勇愣愣地摸上额头,锖兔敲的力道不大,但是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经历让他有些难以分辨现实和过去。

“怎么了?”锖兔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应该没有很用力才对,义勇怎么就停住不动了?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富冈义勇看向河面,阳光洒在水面上,看上去亮晶晶的,像是上好的金黄色的绸缎大片铺在地上。

“上次?我记得我是第一次听你说这件事才对......莫非你是说,上次我......不在了的那次吗?”锖兔想起富冈义勇神奇的经历,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道。

富冈义勇皱著眉头思索,时间过得太久了,他已经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哪一次锖兔这么说的了......

第二次死亡时吗?不、不对,还是是第三次?

他的胃直直地下沉,沉甸甸的感觉堆积在胸口,呼吸也不由得侷促了起来。

锖兔这么说了吗?这次是真的吗?河岸对面真的没有姊姊吗?还是现在其实也只不过是他的梦境而已——

“......义勇?义勇?你还好吗?”锖兔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会觉得难受吗?还是我们回去找胡蝶桑,请她帮你看看?”

“没事。”富冈义勇推开锖兔的手,鬆开了皱著的眉头,但是脸色依然不太好看:“大概因为是太久以前的事情了,有些记不太清楚而已。”

“抱歉,没想起来也没关係的。”锖兔仔细观察著富冈义勇的脸色,伸出手轻轻拉著他,见富冈义勇没有反抗的意思,便让他躺倒到自己的腿上,一隻手盖住富冈义勇的眼睛,另一隻手轻轻地解开他的髮带,替他将头髮梳开。

“虽然在选拔时就说过了,但是我现在再说一次给你听......对不起,让你独自一个人努力了这么久,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辛苦你了。”

感受到手掌下的身体不停颤抖,却强忍著不发出任何声音的样子,锖兔这时明白选拔时那份难过的心情到底是因何而起——大概是因为富冈义勇身上背负的痛苦太多、太多,一个人哭泣完全不够,需要有人陪著一起,才勉强能够承担吧?

即使难过到说不出任何话语,锖兔盖著富冈义勇眼睛的手却一点湿润都没有感受到,只能等著对方平复心情默默坐起身,推开他的手,锖兔也只看见对方只有红了眼圈而已,这点异状很快就会也消失了,留下“正常的”富冈义勇。

就像对方透露出来的问题一样,转瞬即逝,虽然总觉得富冈义勇还有些没有说清楚的事情,但是看见对方这个一提起他不了解的过去,就十分难受的样子,锖兔最终也只能将疑问全都吞回肚子裡,等待下一次的时机。

良久,富冈义勇才再次开口:“我们真的能再一次地达到那个斩杀鬼舞辻无惨的未来吗?”他看著刚才还金光闪闪的河面,一片云恰巧遮住了太阳光,清澈的河裡没有鱼群,透明得看得见河底的沙石。

水流较为湍急的地方能捲起一小团泥沙,而到了河面宽广的地方,流速渐缓,被捲起的沙石也就再也带不动了,淤积在河川的出口。

“我也不知道。”锖兔没有昧著良心回答一个他也不能肯定的未来,但是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只要持续努力的话,肯定会有机会的吧?”

他抬头看向天空,云朵遮住太阳后,天空恰巧不会太过刺眼,于是锖兔顺势躺倒在地上,声音变得有些遥远,传进富冈义勇的耳裡显得不太真实。

“虽然不知道,但是只要持续尝试,即使不是我,即使没有在我们这一代就让鬼灭绝,总有一天能够达到那个一想到就能让人开心的笑出来的未来的吧?”

富冈义勇将目光重新投向河水,泥沙淤积让河水渐渐没办法衝破沙石筑城的高台,只能不断累积,直到沙石没办法承受水的重量,重新被破开一个口子,淙淙的水声像是逝去的人们在替他们加油呐喊,云朵被风吹开,阳光重新洒在水面上,像落下了金子一样会发光的希望。

“即使会死掉,也要尝试吗?”富冈义勇抱著膝盖,风吹起锖兔梳顺的头髮,让他放任自己将一直以来的疑惑问出口。

“大概吧。”虽然说著不确定的话,但是锖兔的声音裡没有困惑和迷茫,而是带著笑意,他一咕噜坐起身,勾上富冈义勇的肩膀:“但是我把重要的东西做了排序。”

“首先是你和师父的生命,其次是你们的意愿和心情,再来是其他人的生命,最后才是我的安全。”

锖兔笑的张扬:“我会尽力去救人,不过在见识到如果我死了你会有多难过以后,不管鬼有多么难缠,我会开始以活著为底线去帮助其他人的。”

富冈义勇被肩上的重量压歪了重心,好险在倒下之前扶稳了身体,他转头看向锖兔,对方淡紫色的眼眸裡有著满满的生命力。

“锖兔。”富冈义勇唤了一声。

“嗯?”锖兔从鼻腔发出疑惑的音节,歪著头想了想:“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很抱歉。”富冈义勇垂下眼:“之前没有考虑到你的意愿,只想让你活下来就擅自打昏了你。”

锖兔昨天说的没错,那时的他确实一点都没有让锖兔知道手鬼的存在,并且一起解决手鬼的想法,而他从以前到现在都不能准确地判断自己的状态,要是选拔的那个时候他沒有失去意识的話,锖兔也不会为了留下来照看他而让手鬼逃掉。

但是要是让锖兔知道手鬼的存在的话......想起那几次亲眼看著锖兔的头骨被捏碎的画面,他就忍不住停滞了呼吸。

“我们义勇长大了!会好好道歉了呢!”锖兔态度自然地将富冈义勇从负面的状态扯出来,他一把揉上富冈义勇才刚梳顺的头髮,将本来就很容易炸成一团的头髮揉成鸟窝:“那不怪你,毕竟先擅自死掉的人是我,义勇的反应会那么大也很正常。”

富冈义勇狼狈地挡著锖兔在他的脑袋上作乱的手,却因为脖子还在对方的手裡而成效不彰:“等——别揉我的脑袋!”

“来拉勾吧!”终于揉个过瘾后,锖兔放下手臂,将小指立起来竖在富冈义勇的面前:“我不会再死在你的前面了,而义勇也不可以再阻止我去杀鬼。”

富冈义勇皱著眉头,盯著锖兔的小指好一会才犹豫著凑近,被锖兔一把勾过手指:“拉钩上吊百年不变,说谎者要吞千根针。”

“......嗯。”

就算要吞一千根针,他也不会让锖兔再次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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