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烫的唇舌闯进口腔,重重舔舐过敏感的上颚,温雁一个大抖,脑子里什么悲伤愁绪都没有了,呜咽一声:“别、别舔那里哈……”
容烨亲得太深、太重。
他吸着他的舌,在他的嘴里肆意扫荡着,啧啧水声轻响,温雁受不住的偏头想躲,被他摁着后脑躲不开一点,只能被动承受着他越来越重的吻。
等到终于被放开时,他泪眼朦胧的喘息着,脑袋抵在容烨肩头,被搅成浆糊了,什么也没法再去想了。
容烨一下下摩挲着他的后颈,有着一层茧的指腹摩挲的温雁身子下意识颤着,在神思恍惚间听着他道:“全部的谢礼,本王收下了。”
“已经过去了。”他道,“明日温家抄斩后,一切便结束了。”
温雁舌尖发麻,慢慢吸着气。听着他的话,他闷笑了声:“王爷好生霸道。”
不过,“您说的是。”
“马上,就都要结束了。”
……
回到王府,夜已深。
晚膳在外面转街时靠着街边的小食吃饱,回去后喝了汤药,温雁便要歇下了。
伍玖还不知温家的事,帮他掖好被子后跪坐在床边,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木簪子来。
“公子,生辰吉乐。”
他腼腆地笑笑:“小的没别的能送的,就买了块桃木给您做了个簪子。”
温雁接过,指尖抚过被打磨光滑的木簪,轻笑:“很漂亮。谢谢。”
伍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道:“您喜欢就好。”
“您早些休息吧。”他又担忧道,“您今日和王爷出去走了太久,身子怕是受不住,得好好休养。”
“哪里就有那么弱了。”温雁叹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容烨大步进来,身后跟着梁仲。
听到动静,伍玖抬头一看,大惊:“王爷!”
他忙行了个礼,自动朝后退退,给容烨腾地儿。
温雁惊地坐起身:“您怎么来了?”
容烨脸色沉着,手握住他的腕,将他的手放到膝上,对着梁仲道:“还不过来?”
温雁不知他的脸色怎么突然这么沉,眉心不自觉蹙起,他看向给他把脉的梁仲,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容烨唇抿成一条线,下颌绷得紧,瞧着很紧绷,分明回来时还不是这般。温雁抬起另一只手戳戳他的脸,被他整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发生什么了?您脸色这么这般难看?”
容烨捉住他作乱的手,沉声道:“无事。”
无事脸色能难看成这般?温雁不信,见他不说,便跟着等梁仲把完脉,看能把出个什么来。
梁仲眉头一会蹙起一会舒展,最后收回手,沉吟道:“公子的体内没有毒素。若是慢性毒,通过母体传来的几率仅有三成,王爷担心的事不会发生。只是公子体弱确实有部分受母体影响,体弱不能根除,只能温养。”
他话说完,容烨紧绷的下颌才松下,他捏捏温雁的腕,颔首:“那便好,药若是缺了什么,只管找本王。”
梁仲应是。容烨用不着他了,摆手让他退下。
他再侧头看着静下来的人,手暖着温雁总是温凉的手,呼出口气:“无事。”
他再道。
温雁可算是知道他脸色沉得原因了,他想笑,心口又胀胀的。
“王爷当真是……”
他叹息:“贴心至极。”
容烨:“阿雁身子太差,本王容不得一点差错。”
“你好好休息。”手暖热了,他将温雁的手放进被子里,起身道,“明日本王带你练练体。”
温雁躺在床上,微仰着头看他。他话说完便要走,温雁唤住他。
“王爷。”
容烨回身,温雁启唇,慢慢道:“给我一个夜安吻可好?”
他弯眼,语气无奈:“您让我的心跳动的太快,得负责。”
容烨心头一跳。
他喉结滚动,手撑在温雁耳旁,俯下身。
他身子骨大,能完全笼罩住温雁。温雁静静看着他,在他俯首吻来时抬手搂住他的脖子,仰头将自己送上。
这次的容烨有些温柔。
虽然舔舐吸咬的力道仍有些重,但是没再到温雁受不住需要靠着他来缓冲的地步了。
唇齿交融许久,分开时一道银丝牵着,容烨抹去那点水痕,声音无端哑了几分:“负责了。睡罢。”
温雁老实闭眼:“嗯,睡了。”
揉揉他的头,容烨道:“阿雁,夜安。”
“夜安。”
烛火熄灭,温雁等人离去后摸了摸被亲的发麻的唇,默不作声地拿被子蒙住头。
明明男人的嘴那般不可信,可……
容烨大抵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