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要怪月老,让她穿到什么人身上不好,偏偏穿到一个刚挨了打的姑娘身上。这几天她也看出点眉目了,原先的琴连连挨打,是因为她拒绝当红娘。
说来好玩,这个村子叫媒婆村。
基本上整个村子每一家都有一个或多个家庭成员当媒婆,而且绝大多数都是女人来充当,这也是这个村子女人的地位和男性相当的原因。而琴连连作为这个家庭里唯一的女儿,拒绝当红娘因而被挨打也就不出奇了。
“过几天你伤好了,和我一起去邻村一趟,李家的宝贝儿子李车最近在岑家找了一份工,胆气足了,想讨个貌美的媳妇儿。”琴月在饭桌上说。
琴连连拨拉着碗里的饭,脑子里还想着要怎么快点接近男女主角,以便完成任务,好会天庭接着享受,压根就没把琴月的话听进去。
琴月见琴连连还发着呆,以为这丫头依旧不死心,不想和自己去给人做媒,不由得脸色一沉,把筷子狠狠地往桌上一拍,发出好大的声响。
琴连连回过神来,发现琴月脸色发黑地盯着自己,几个弟弟也全部噤声,顿时暗叫一声不好。琴月的相公去得早,这一家她就是说一不二的主人,她一个脸色不对都有可能让她吃不消。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问:“娘,怎么了。”
“你这丫头是不是又皮痒了?还惦记着王钱那小子?”琴月眉头一拧,一副训斥的样子。
“娘。”琴月一听势头不对,连忙拿出跟大月老撒娇讨价的本事,“我这不是身上有伤,猛一坐凳子疼得发慌嘛,娘你就别生气了嘛。”心里却纳了闷,这“王钱”对她也算是传说了,自从她醒来就老是听到关于他的只言片语,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
听她这么一说,琴月也不由得心软了,口气自然地缓和下来:“我这不是为你好,你要是不做红娘要做什么?我们家里也不是多富裕,也没办法让你跟那些大家闺秀一样,整天只是呆在家里绣绣花,等着嫁人。”
“娘说的有道理,是女儿之前没想清楚,惹娘生气了。”见琴月口气松下来,琴连连也松了一口气,最起码屁股不用再遭一次秧了不是。
琴连连的弟弟琴虎和琴狼面面相觑,这姐姐的性子以前多拧啊,经常为一个男人气得娘亲浑身抖,现在居然连撒娇服软都会了,难不成是挨了顿打就彻底死心了?
琴月在心里按按感叹,果然是不打不成器,这不才打了一顿,女儿就比以前懂事得多了,看来以后该狠心的地方还是得狠心。想到这里她又说:“你想得通最好,过几天就和我一起去邻村李家那里,问问李家小子想讨什么样的媳妇。”
“好,好。”琴连连忙不迭地说道。
“哎,要不是和他们家有交情,还真不想去。李家那小子自从在岑家找了份工,尾巴都翘上天了,估计讨媳妇的条件没低到哪里去,想想都觉得麻烦。”
“是,是。”琴连连接着应付道,忽然反应过来,“娘你刚才说什么?”
琴月看她这样敷衍,又要发作,“你又没听我说话?”
“不是不是。”琴连连心中暗暗叫苦,怎么她翻脸比翻书还快呢,“我是问,您刚才说的岑家,是指方圆几百里的首富岑家?”
“是啊,那么激动做什么?”琴月奇怪地道。
“没,没什么。”琴连连压制住自己的喜悦,“他找的是什么工?”
“听说是厨房里一个小打杂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哦,我觉得他能高攀上岑家也挺了不起的。”琴连连随便找了个借口。
首富岑家,就是女主的家庭。琴连连终于找到自己的角色定位了。她记得有一个厨房小厮和某女配关系较好,因而当女配想找媒婆向男主提亲时,厨房小厮给她介绍了一个媒人,想来应该和她娘有关了。
虽然她琴连连现在就是炮灰的命,但是能跟女主沾上一丁点边那就是一个好的开始啊。
正当她激情澎湃地想着,院子里忽然闯进一干捕快,为首的捕快举起逮捕牌票,说明了一声:“捕快!”然后大掌一挥,“来啊,在王钱一案中,琴连连涉嫌诱拐良家妇女,把她给我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