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那里嘀咕了半天,琴连连看得不耐,再次好声好气地开口道:“两位大哥,就行个方便吧?”
“我去通报一下。”两人最后决定。
与此同时,状元府内。
大厅。
“乔烨,你就和我出去嘛,风和日丽的,最适宜逛街了。”一名绝色女子对着乔烨撒娇,娇柔的长相拌上甜美的声线,绝对能让绝大多数男人听着就毫不犹豫地点头。
不过乔烨显然不属于绝大多数中的一个。
他摇了摇头,“冼小姐,在下还有公事要处理,实在是不方便。”
“公事要紧,休息也要紧呀。每次来你都说有公事,就放自己一天假嘛。”她又娇滴滴地说。
“冼小姐,实在是抱歉得紧了。”乔烨再三推辞,这个冼柔比媒婆村一直缠着他的张娣还要缠人,而且还是宰相的女儿,话不能说重,实在是让他头痛得很。
正烦着,其中一个门卫就匆匆赶过来,“启禀大人,门外有一女子自称琴连连,要见大人一面。”
乔烨正愁没有借口摆脱冼柔呢,虽然昨晚叶闲已经给他打过预防针了,不过被琴连连骂也好过被冼柔纠缠不是。于是连忙叫她进来,又对着冼柔正色道:“冼姑娘,在下有一朋友不远千里来拜访,先失陪了,还望姑娘见谅。”
有了乔烨的准许,琴连连总算进了状元府。
在丫鬟的带领下,她穿过了一系列亭台楼阁,半路上看到了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红着眼眶撅着嘴,带着愠气从她身边擦身而过,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琴连连若有所思地回过头,盯着她的背影。看那穿着,看那气场,再联想起门口那架奢华的轿子,十有八九就是宰相千金冼柔了吧。
好你个乔烨,居然敢背着怡嘉和别的女人见面。
她气势汹汹的,一踏进大厅就冲到乔烨面前,指着他的鼻尖骂:“你个没良心的,你想怎么解释怎么解释!”
乔烨轻咳一声,示意婢女退下。
他轻轻挪开琴连连的手,“连连,你此话怎讲。”
“少跟我装糊涂。”琴连连叉腰瞪眼,要不是天生一张苹果脸,估计她看起来会更有气势一些,“刚才那个红着眼睛走掉的大美人是哪一个?这满城风雨的传闻又是哪一出?你身上的脂粉气又是怎么说?”
“我对天发誓没做任何对不起嘉儿的事情。”乔烨严肃道。
“那你还让那女的进来状元府干嘛?不会闭门不见?不会洁身自好?你让怡嘉姐知道做何感想?”乔烨越冷静,琴连连就越生气,做错了事居然还敢这么理直气壮。
“那你要我如何?”乔烨挑眉。
“我……”琴连连一时气结,“当然是远离花花草草!”
乔烨侧眼看她,“这是嘉儿要你和我说的?”
这是在拐弯抹角骂她多管闲事吗?琴连连气得都笑起来了,“怎么,如果不是怡嘉叫我的,我就不能说了?如今您贵为状元爷,我连骂都不能骂几句了?”
“我只是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更像是悍妇骂街。”乔烨不咸不淡地回她。
“你!”事到临头居然还说她是悍妇,琴连连气得浑身发抖,转身就要走。
“唉,连连,你就不能别这么冲动吗?”乔烨在她身后缓缓说道。
琴连连回头,瞪视着他,“你叫我怎么不冲动?我就是一个小女子,做不到你那么云淡风轻的。怡嘉是我的朋友,你对不起她,我不为她出口气,还要为谁出气?”
“我说过,我没对不起她。”乔烨坐下,拿起茶盏喝了一口,“你要是想听我解释,就降降火。一昧地怒骂能解决什么东西?”
琴连连盯了他好半晌,见他始终不疾不徐的,也不正眼看她,一肚子气没地儿发,终于败下阵来。走到座位前拿起茶杯狠狠地往嘴里灌,末了一抹嘴,“行啦,茶也喝了,快说。”
“你觉得是状元大,还是宰相大。”乔烨放下茶盏。
“肯定是宰相。”琴连连翻了个白眼,这又是绕什么圈圈来着?
“听你说着,想必你刚才也见过冼柔了。”
琴连连有些不耐烦地应了一声,“嗯?”
“那你觉得她性子如何?”
“我没和她说上话,不过从表面上看,还是挺孩子气的吧,那么容易就红眼眶。”琴连连本来不想回答他,不过架不住乔烨的沉默,只能没好气地说,“你究竟想表达什么?”
“一个被宰相骄纵出来的千金,是我想远离就能远离得了的?”他挑眉反问,“官场如此复杂,稍有行差踏错都会万劫不复,对待这件事我无法像你说的那样简单粗暴地处理。”
“那你还要和她纠缠不清不成。”说得那么好听,不就是要玩暧昧,琴连连不齿。
“我知道你怎么想,不过事情真的不如你想得那么简单。”乔烨苦笑道,“不过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是不会对不起嘉儿的。对冼柔,我只会保持距离。你满意了吧?”
他这么说,琴连连倒不好说什么了,毕竟她不是岑怡嘉,也没法作到哪里去,名不正言不顺不是。不过还是威胁道:“你最好记着了,敢对不起怡嘉,我绝对要给你搅个天翻地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