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硕为什么后宫三千却没有一个子嗣,难道……莫非……他不行?
可大绥的朝堂这么儿戏的吗?不行还让赵硕登了基,这之前就不找人试一试?
在他们大乾没有生育过的皇子若要选为太子,成年后那都是要找过人试过才能定的。
他们大乾就这么随意的吗?
梁浅满腹猜测,很想听洛菀夕给他说个明白,可洛菀夕话到这便打住了,关于赵硕到底是不是不行这个问题,她没有再细讲下去,而是抬起眼眸,直视着梁浅问,“你真的想知道他是怎么罚我的?”
想,又不想。
没有占便宜,男人对女人还能怎么罚?
该不会他还敢对她动手吧?
梁浅想到之前在密石林发现的洛菀夕年少时写给赵硕的信,看向她的眼神有心痛也有愤怒,“他又打你了?”
洛菀夕点头,“我没有跟他少时的记忆,可他说我从小他便是这样罚我的,还说我那时很乖,被打了也不叫疼,还知道自己做的不好下回就会改。可现在的我总是不听他的话,还说他也不想打我,是我自己太让他失望。”
说到这洛菀夕嗤笑出声,原本柔和的目光,瞬间变的犀利了起来,“也不知那时的洛菀夕是倒了几辈子的霉,遇到这么个混账男人,明明是个畜牲,还要把自己说的很仁慈。”
梁浅听到她挨了打,气的脸色都变了,也没心思去想那孙子到底是不是个男人,能行不能行,就冲他打了洛菀夕这一条,就算他能行,也他妈不是一个男人。
梁浅脸色铁青的问洛菀夕,“他打你哪了,让我瞧瞧,那畜牲是不是下手特别狠?”说完,他低吼一声,让明阳和万里都背过身去,自己伸手就要去脱洛菀夕的衣服。
洛菀夕伸手一把将他挡住,“别看!都在背上,瞧着瘆人。”
“我不怕瘆人,我现在想杀人!”梁浅双目澄红的低吼道,拳头捏的死死的,看的出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洛菀夕攥着自己的衣襟,仰头望着梁浅,声音却在这时柔了下来,知道他不是在说假话,怕他真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她反倒安慰起他道:“都过去了,你别气,就是受了几鞭子留了些疤,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我最担心的是……”她前面的语气还算轻松,顿了顿语调却变的艰难了起来,“我怕他像对我一样,对我们的今安。”
一句话将愤怒中的梁浅瞬间唤醒了,是啊,还有今安。
他一点一点将手从洛菀夕的肩上放下来,退后两步靠在身后的石柱上,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半晌,他转过头去,盯着院中被微风吹动的槐叶,语气又沉又重的缓缓道:“你放心,不管是国仇还是家恨,我都不会放过赵硕那混蛋。”
说完,他似乎已经平静了不少,回过头又看向洛菀夕说:“走吧,我带你再出宫去瞧瞧,江观成那抓了一帮人,其中就有当年跟赵硕一起逃出宫的两个,说不定还能从他们口中,问出点今安的下落。”
“所以你还是要带我出宫,只是顺便带我到这来瞧瞧的?”
梁浅摇头,“不是顺便,是早就想带你来了,你来瞧过,我才能确定这院子确实是今安住过,她只要住过这,我再加把劲查查,总归是能把当年照顾她的人给查出来。另外这院子连着好几条暗道,咱们出宫走这也顺路。”
“两个人。”洛菀夕忽然没头没脑的吐了几个字。
梁浅以为是自己没听清,又问了她一遍,“你说什么?”
“我说当年照顾今安的有两个女人,她们不是宫里的宫人,我每次来她们都一句话不跟我说,对今安也谈不上照顾,就只是在完成任务,我在别的地方,从来没有见过她们,但我觉得……”洛菀夕顿了一下,看向梁浅的目光透着笃定,“她们应该是绣金司的人。”
“如果是绣金司的人江观成应该认得。”梁浅附和道。
洛菀夕却摇摇头,“不一定,他虽然当过绣金司的首座,但里面有不少人却是由赵硕自己管着,比如我、我二娘她就管不着。”说完,她想了想又道:“不过也可以向他问问,那两个人的特征,我稍微还记得一些。说不定也能有些收获。”
梁浅颔首,“那就走吧,最好天黑前能赶回宫来。”
洛菀夕也朝他点头,刚要跨步梁浅却又伸手拦住了她,“还是我背你。”
洛菀夕却把他的手轻轻放了下去,“让我先走走,走不动了再说。”
梁浅也没勉强她,只勾起唇角,拍了拍自己宽厚的肩膀,“走不动就自己爬上来,别担心我怕沉,我乐意,背一辈子都成。”
洛菀夕笑望着他,“听着倒是感人,不过……背一辈子……”总感觉哪里听着怪怪的,她撇了撇嘴,拍了拍梁浅的胸脯,语气恳切道:“麻烦陛下你还是愿我点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