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刷的一下垮了下去,犹犹豫豫的。
又一次,忍不住往那边瞄。
唉?怎么走过来了?
我脸刷的一下热了,忙正过头假装看拍卖会交易。
前方懒懒散散的举着牌,成交价也大多不高。
比较是第一天,好东西确实不多……
怎么坐到我后面了?!
要死了要死了……
我瞬间正襟危坐,有了一点考试时班主任在教室里转着圈结果坐在了我后面的感觉。
我感到有人拍了拍我的肩。
我的心脏跳的有些快,小心翼翼回头,“您好?”
“哎呀,你会说中文的吗?”中年人眯着眼睛笑的和蔼,“我看你一直在看我,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哪里看着奇怪呢。”
“没有……不是。”我眼眶又红了,再一次差点当场落泪,哽着声音说,“我只是看见您很激动而已……我很久没回过家了。”
还好灰原他们坐的远,我在内心庆幸到。
“我的母亲是种花人。”我解释到,然后把自己身为山口秋这个身份的背景告诉他,“她后来……回到天上去了。”
“这样啊……我很抱歉。”中年人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我能看出来,你是个好孩子。”
“我想家了……先生。”我憋不住了,转过头偷偷擦了把眼泪,“我想我的妈妈。”
“我……真的非常想念她……”我小声哽咽道。
“这样。”那个中年人又摸了摸我的头顶,“你今年多大了?”
“八岁,先生。”我回答。
“好吧,孩子,听我说,你现在还很小,是跟着父亲生活是吗?”中年人求证似的问。
我点了点头。
“好的,孩子,如果你很想回家的话。”中年人笑了起来,“再过十年吧,等你满十八岁生日,如果你依然想回家的话。”
中年人从口袋中取出名片,“拿着这个去种花的大使馆,好吗?”
中年男人顺带取出一把大白兔奶糖,把它们和名片一起塞进我的手里。
我点了点头,中年男人又取出手帕给我擦了擦眼泪,然后和我告别,起身回到了原来的座位。
我有些呆愣,把头埋进胳膊里,嘴角却忍不住上翘。
救命……家里人也太好了吧?
我忍不住对着手里的东西来了个十连拍,然后传到论坛上,引起了一片羡慕的哀嚎。
我看着名片上的名字:方明。
唔,真是个好名字。
我得意洋洋的看着论坛里一片羡慕嫉妒的话语,抬了抬下巴。
让你们“近乡情怯”不过来呀?
活该。
我拆了大白兔,将那有着浓郁奶香的糖塞进嘴里含着,让它一点点融化。
我真高兴……我太高兴了……
我鼻头酸的不行。
不能哭……刚刚家里人给我擦过眼泪,我现在可不能哭。
快想点别的。
比如说……博物馆……对!
他好久没上论坛了。
我抬起头,也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
“嘣——”
拍卖会后台传来几声木仓响,我浑身寒毛倒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难道说,博物馆——
我捂住心口,那里跳的厉害。
另一边
金发紫眸的男人半蹲下来,用手沾了一下地上的一摊血迹,“热的。”
安室透起身回头说,“看来那位莫名缠上你的小朋友这回伤的不轻呐……风见。”
“安室先生……”风见裕也推了推眼睛,低头鞠躬,嘴几次开合着想要说些什么。
安室透眯眼笑了一下,“别这样,其实我也挺喜欢他的,一个二十岁的孩子,却比很多人都勇敢。”
身后传来动静,安室透眯着眼睛示意风见裕也跟着自己走。
“只是多少得吃一些教训,否则容易被惯得无法无天,什么地方都敢去。”
话音落下,房间里很快就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