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掂量着手中的棍子,照着迎面来的壮汉飞起一脚,再用棍子朝另一个人胸口劈去。
说起来,好久没有这么畅快的打过架了。
以前干缉/毒/口的时候,好像有一回也是这样来着。
那时他和另一个队友伪装成毒/贩/子去一间会所和任务目标接触,结果被发现了。
当时那个队友抄起酒瓶就给过来逮人的马/仔脑袋开瓢,而他抓着从另一马/仔手里夺来的甩棍。
当然,最后还是靠着外面埋伏的队长他们里应外合才成功突围。
这件事结束之后,和他一起打架的队友胳膊上缝了十几针,而他非常幸运的只擦破了点皮。
当时的队长揉了揉他的脑袋,突然敲下了一个爆栗,笑着骂,“吓死我了,臭小子。”
以往刻意被压制的回忆一旦开了头,就和被开到最大的水龙头一样,哗啦哗啦,不受控制的飞溅而下。
他回忆起了曾经的点点滴滴,忍不住为之热泪盈眶。
队长后来在一次枪战里伤了腿,后来辞职开了家饭店。
那个总是严厉又亲切的,犹如父亲一样的队长,最终还是不在了。
哦,不对,他还在……不在的是自己。
死去的,是和绑着炸/弹的毒/贩同归于尽的自己,是那个叫唐泽山的缉/毒/警/察。
好像快到出口了……
从回忆里挣脱开来,唐泽邦彦抬起头,后知后觉的想到。
门口好像依然有人守在那里,唐泽邦彦绷起神经。
几个……
唐泽分辨着。
只有一个?
好像不太对劲……
近了,近了。
光明倾泻而下,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头灿烂的金发。
戴着黑色手套的安室透正站在那里。
唐泽暗地里松了口气。
“安室先生。”唐泽邦彦喘着粗气跑到他身边,不顾后面的追兵。
安室透点了点头。
唐泽邦彦往左右看了一眼,“柯南……柯南没上来吗?您看见他了吗?”
安室透摇了摇头,朝着他伸手。
唐泽一歪头,那只手落在了他的脖子上,用力一按。
唐泽眼前登时一黑,向前倒了下去。
安室透扶了一把,然后将人推到后面。
白发的青年接过唐泽邦彦,将他拖到后面。
安室透往前走了几步,对着跑过来,仪态尽失的宫本明智伸出手,“宫本先生,您好,我想你应该听过我,我是波本。”
“想不到一上来就看到这样一出闹剧,”安室透脸上挂着温柔的笑,“那么,作为交易前的开胃小菜,我便帮您处理一下这件事吧。”
不一会儿,白发的青年折返回来,半垂着头站到了安室透身后。
宫本明智打量了对方几眼,将手背在身后,笑容有些僵硬,“那就多谢……波本先生和这位……”
“君度。”白发青年抬起眸子,“君度酒。”
“君度先生。”宫本明智从善如流的改口,“那么二位,里边请吧。”
“稍等。”安室透笑容不变,“我只是听着动静过来看看,你们要的东西可没带在身上呢……不过想来,宫本先生也不介意我们先验验货?”
“这是自然。”宫本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擦了擦脸,朝后面看了看,见自己的下属大多带些伤,眼睛一闭,指挥着一个没伤着脸的壮汉过来,“那么,我带您参观的这些时间,便让我的这位下属,陪您的副手把东西取来,您觉得如何?”
安室透颔首,君度立马上前,“和我来吧。”
壮汉跟着君度转身离开,安室透则跟着宫本明智往里走。
君度走到一半,回头看了安室透,安室透没有回头,一只手背在身后,比了一个手势。
君度记下内容,又换上了一副热情的嘴脸和壮汉攀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