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萧翎染血的手扣住他后颈，“拿着遗诏昭告天下，你就能...”话未说完，楚砚已将他压在榻上，血腥味在齿间蔓延。殿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近，楚砚却扯开他的衣襟，将染毒的银针狠狠刺入心脉。

“这次换我做执棋人。”楚砚在他耳边低语，看着萧翎瞳孔骤然收缩。剧痛中，萧翎却笑出声，血沫顺着嘴角流下：“你终究和我一样...”话音戛然而止时，东宫的箭矢破窗而入，楚砚抱着逐渐冰冷的身躯转身，龙袍上绽开的血花，竟与记忆里淑妃临终前的惨状重叠。

雪停时，楚砚高举先帝遗诏立于城楼。太子谋反的罪名坐实，而萧翎的尸身裹着染血的军旗，被送回金陵。深夜，楚砚独自走进密室，望着墙上萧翎留下的半幅残棋，将毒酒缓缓倒在棋盘中央。棋子在毒液中沉浮，宛如他们纠缠半生的命运——从来没有输赢，只有两败俱伤的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