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祥见状忽然大喊:“慢着!”
尉迟纲转过身来,将不解的目光投向表兄。
贺兰祥不慌不忙解释说:“现如今天色已晚,夜黑风高怕是睹物不清,可别落下什么贵重东西,不如等明日再清算不迟!”
尉迟纲赞同默许,又说:“既然如此,先把人关到大司寇府!”
贺兰祥惊讶的看向他:“都这个时辰了,你就不怕少……”
尉迟纲目露得意:“我一早就把他们关在了一起,由专门的人守着,保证一个都逃不了。”
贺兰祥这下终于明白,独孤信为何临终之前想见诸子,原来他们根本没在一处,这样算来从独孤信免官到现在已经有二十日了。
他不得不佩服尉迟纲的心思缜密,或许他早就看出独孤信已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因此早布置下来做了打算,但同时也惊讶于他的冷血无情。
贺兰祥舒了口气:“也罢!”
尉迟纲带领众人出了主屋。
贺兰祥盯住独孤信的尸体发愣。
须臾,他大步流星走到内室,对着床底那露出一角的裙踞说道:“不管你是谁,尽快离开这里。”
伽罗躲在床榻下等了许久,确定外面没了动静,才流着泪从床底爬出来。她呆呆看着独孤信的尸首,回忆起与父亲相处的种种,瞧着满屋的狼藉不堪,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这时她听得街上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仔细数了数连续敲了三下,伽罗这才意识到已是三更天了,她必须在天亮前尽快赶回陈留公府,以免让人起疑。对着父亲行过稽首,便匆匆离屋了。
“哟,这是哪里来的小娘皮,生得这般勾人,咱们兄弟这下有口福了。”
伽罗只顾着伤心难过,竟没有注意到隐藏在暗处的两名守卫。
她一时忘了自己会功夫,慌忙转身逃跑,却被其中一人搂在怀里,随后扛在了肩头。
“放开我。”
伽罗拼了命的挣扎,却始终无济于事。
那人将她扛到了佛堂内,并迫不及待放到了矮榻上。
独孤信一家都信佛,因此在府里设了佛堂,时常祭拜。
“要不是咱们留下出恭掉了队,怕是遇不上这等货色。”
“走开,别碰我!”
伽罗拼命的踢蹬双腿,企图逃脱他的牵制。
男子扑到了她的身上,魔爪用力撕扯她身上的衣物,她急忙伸出指甲去挠他的脸。
男子盛怒下甩了她一巴掌,只把她扇的右脸浮肿、嘴角挂着血色。
被她用力一挠,他的脸上也多了几道血痕:“没想到还是个烈性子,真够味。过来,帮我按住她的手。”
边上放风的那人一听,立马迎上去按住了她的手腕,任她怎么使劲都提不起半分力气。
“小娘子,我奉劝你还是乖乖从了吧,要是再这般叫嚷下去,指不定会引来多少人,到那时你这娇嫩的身子怕是承受不住。”
“想自尽,没这么容易。”
就在伽罗绝望的想咬舌自尽的时候,他却用碎布堵住了她的樱嘴。
伽罗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两行清泪顺着香腮流了下来。
“嗷……”哀嚎的惨痛声由近及远传来。
伽罗睁开眼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正与二人搏斗,她连忙爬起来转身逃跑。刚跑出佛堂没多远,不想又被人再次扛在了肩头,黑衣人施展功力带她离开了院子。
她被甩得头晕眼花,等她反应过来,人早就出了院墙,来到了大街上。
“放开我!好恶心!”
连续倒挂两次,她都快被摇吐了。
黑衣人一将她放回地面,伽罗挣扎着扶稳墙角,狂吐不止。
“哪有像你这样救人的,你就不能抱着我?”她边吐边抱怨,头也晕得厉害。
黑衣人摘下脸上的面具,原来这人正是杨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