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和你……是同父同母?”余梦金随口猜的。
“是!没想到吧?”少女对此也挺满意,甚至有点自豪。
“呃……是很难得!”许行俭的婚姻状况大大出乎余院长的想象:“昨天晚上……那个余火明,你们怎么处理的?”
“那个人……”小潇略显轻蔑:“外表粗壮、凶神恶煞一般!其实是个软蛋!我爸威胁他,要拿他的半片耳朵给他兄弟报信——他马上拨通电话,叫人送钱过来了!”
“那两兄弟给我制造了不少麻烦!刚开始那两个月,我都要打退堂鼓了……”小余苦笑。
“余院长功夫了得,这种欺软怕硬的货,居然还是你头痛的麻烦?”
“如果所有事情都能用拳头、武力解决——那人类社会和动物世界就没区别了!”说到底,在很多领域:弱肉强食也还是人类世界的生存法则。只不过换了某些高级外衣或形式。
“幸好你没临难而退,否则……我们也没机会认识了。”
余梦金心中一凛:她这是什么意思?凝视了她好一会儿,许潇湘并不避让,与其四目相对,眼带笑意,落落大方……
“你今年多大了?”男人打破沉默。
“我二十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大好年华。
“我整整比你大一轮!大家都属鼠……”某些男性很抗老,男女差了十多岁,外表上看不出年龄差距。
“我爸属蛇,所以我妈常说我们是蛇鼠一窝!”
“哈哈……”余梦金不禁莞尔:“老许属蛇?他十九岁就当父亲了?他今年还没到四十?”
“你算得好快呀!没错,就是这样啊……”
“我以为他已经五……呃……佩服!那时我二十六、七要当爹,都觉得天要塌了!”男人毫不隐瞒曾经的青涩。
“农村乡下很多不到二十就当父母的,我也觉得太早了!自己都还是小孩,怎么会教育孩子呢?”少女表达了同理心。
“你不是被教育得挺好的么?还是海归!”有个高学历,是个好招牌。
“如今这时代,只要付得起学费,什么伯克利音乐学院、哈佛商学院都随你挑,不需要特别的出类拔萃!在资本主义世界混上几年,在别人眼里就镀了一层金!回国后,立马有个响当当的标签:海外留学归来!”古往今来,无论中外,钱能通神并非夸大。
“你这时候回来,是准备女承父业?你爸这么年轻,就想退休了?”
“他总是深谋远虑,未雨绸缪。就怕我一个女孩子,万一他不在了,镇不住底下那些大老粗……”小许要找个有能力,又靠得住的心腹。
“所以你们都想找个人帮手?”男人一猜即中。
“其实我爸早有人选了!”天底下的父亲,都会为女儿的一切操心。
“哦?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余梦金将一块软糕放进嘴里。
“只是不清楚,那人意愿如何……”
“还只是一厢情愿?那就直截了当问清楚嘛!”小余以前吃够了有话不敢说的相思之苦。
“院长哥哥,你愿意么?”许潇湘上身前倾,单手支颐。
“原来那人就是我啊……”余梦金笑了:“目前肯定不行!以后的事……谁都不好说!只能走一步看下一步。”
“嗯!等你不再是院长了,记得来找我……”
看她自信从容的模样,小余只觉得: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刚开始与申奕佳交往的温暖愉悦、甜蜜温馨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