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不赊、不赊……”老赖行走江湖多年，深谙顺风转舵之道。

对于这次夜里短暂的战斗，余梦金只字不提——翌日清早，当他若无其事出现在酒店里，小林和潘经理均非常关心：“昨天……没……遇到麻烦？”

“没有啊……路上有一点点阻碍，耽搁了一小会儿。”尽管他刻意低调，可是每个人身边都存在许多叽叽喳喳的小鸟：总喜欢捕风捉影、加油添醋的夸大道听途说！一周内，余梦金的英雄事迹传遍方圆五里！

连田分玉也要向他求证：“小余，你上礼拜教训了老赖？”

“按你的吩咐——拖欠房费，就请他走！房间不够卖，不可以占着茅坑不拉屎！”新人牢记老板训话。

“那是当然！我只是听说……他叫了一大帮人想要报复你，结果自己一群人乌泱泱都去住院了！”

“没那么严重！应该只有一个人的指骨断了，其他都是瘀青外伤，抹点正骨水、虎牌跌打膏，休养十天半月就没事了！”小余恼恨那人竟敢拍他脑袋，只对他下手稍重。

“他们一共不少人吧？”如今老板更客气了。

“大概二十个吧……”余梦金翻眼回忆了一下。

“二十个？”田分玉小小震惊了：“呃……小余，虽然之前我说试用期一个月，但我不是那种死板僵化的人！我让你来当安保队长，月薪六千！一年后，月薪一万，你觉得怎样？”

“什么头衔无所谓！我还是当初的需求……”

“明白、明白！陪同产检——另外，提前批你两周的产假！孩子出生后，你伺候半个月的月子也差不多了。除非有特殊紧急情况！另外你的手机必须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田老板的条件清清楚楚！

“谢谢！我再提什么要求就过分了……”和上级平起平坐、有一说一是他习惯的方式。

“现在我们就去那两家酒店，介绍我们的新队长！”田分玉也是雷厉风行。

余梦金还从没到过他经营的其他产业——开着“丰田”车，照老板指引，先到了市区南边的“丽晶宾馆”……

“你开车很稳啊！坐你的车舒服——龚乐开得比较急！”老田如今看他样样都好！

“我是最省油的公车开法——不浪费一脚油门，不乱踩刹车！”小余具备自嘲精神。

“丽晶宾馆”的规模仅仅是“北门大酒店”的一半：只有四层，每层楼的房间也没那么多……同样占了天时地利！毗邻汽车南站——往返本市、县城之间的旅客就近住宿，也是天天爆满！田老板向这里的经理、前台、保安介绍了小余，并留了电话，还郑重交代：凡是啃不下的硬骨头，只管呼叫新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