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要赌博,在村口玩扑克、猜大小就能下注,我怎么能保证?”许潇湘一脸不屑。
“是、是……院长等会儿问问我老婆。”回头的浪子还是需要人证。
“没什么好问的——我废了你一条腿,救还你一命。两不相欠了,我以后也不会再见你……”
“他的腿是你弄的?怎么回事?”许小姐又来了兴致。
“不打不相识嘛……”徐渐新笑得极不自然:“我们现在除了种点地,还做假发生意。院长你看……”
男人从另一间屋里拎出几顶发套:男式女式、长发短发俱全……许潇湘商家本色,问道:“这生意怎么样?”
“线上线下同时铺开,现在网上销售还不错。”互联网时代经济,网店必不可少!
余梦金忽然有了主意:“我买这个长头发的。”
“院长别说买这么见外,喜欢就送你!”徐渐新慷慨大方。
“不要、不要……必须给钱。”小余不由分说,扫了二维码,随手付了个“111”:“这个数够了么?”
“够了、够了……成本价也差不多了。”男主人咧嘴傻笑。
交易后的闲聊已经意义不大,只等饭熟。小邹姐手脚麻利,三菜一汤快速上桌。四个人草草吃了晚餐,捱到夜里九点,余、许二人告辞上路。女主人好心提醒:“院长是想看看孤儿院么?那里已经面目全非了,还有军队守着,不看也没什么。”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款待。明天之前,别跟其他人提起我来过。”余梦金挥手和他们告别——人生旅程中,无数男女老少从我们身旁走过,某些人注定要在某人的生命里留下痕迹。
许潇湘把他载到了国道边的NCCC岔入口,说道:“院长哥哥得走进去了。”
“嗯,你得往后退五百米,免得引人嫌疑。”余梦金回到这里,每走一步都缜密周全。
“好的,我在后面等你。你……为什么买个假发?你那二位妈有戴假发的?”许小姐心直口不快。
“听说田艳梅摔死在NCCC,我就是想装神弄鬼,吓吓他们。”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仍童心未泯。
“啊?!真好玩、真想进去看看。”明知不行,年轻美女很是遗憾。
余梦金对她笑笑,下车从田间小路,悄悄摸近NCCC——今夜星密月明,星光月光洒下来,把脚下田埂小径照得格外清晰。这一片道路,当年他和刘蔓玲经常散步经过,时隔四、五年仍感亲切。远远看见北卡顿就在前方,在孤儿院周围新建了几栋宿舍楼,想必是部队营房。十点整,响起熄灯号,又过了几分钟,房间里的灯全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