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镜“嗯”了一声:“你再睡一会儿,我们现在要去别的地方,要坐一段时间的车。”
“那些人呢?”
黑眼镜张了张嘴,关年判断出他要说的好像是个“死”字,但是他好歹也算想起来她是个未成年人,于是换了一种表达方式:“解决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解叔叔也没事了吗?”
“也没事了,人已经醒了,你等下和他一辆车。”
居然是一辆货车!
里面放了一张床,花爷已经醒了,身边蹲着一个人,听他在说话。
黑眼镜抱着关年上车之后她还昏昏沉沉的,困的眼睛都睁不开——她雷打不动的十点睡觉七点起床,今天晚上这个状态,她估摸着自己连两三个小时都没有睡到。
看她的状态花爷也不和她说话了:“让她睡吧,你给她弄个地方。”
此时关年已经不省人事。
第二天她在温暖干燥的床上醒来,就连身上弄脏的睡衣都被换过了,她换了衣服下楼,听见闹哄哄的,有几个她没见过的人正在客厅里。
其中有个人看起来胖一点,见到她的时候立马站了起来:“卧槽,瞎子你他妈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做好事去了,这能是你闺女?”
黑眼镜坐在沙发的另一侧嘿嘿笑。
另外一个关年不认识的男人显然没有被黑眼镜蒙蔽:“他骗你你还真信啊,这是关耀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黑眼镜把她叫过去,跟她介绍:“这是你吴叔叔。”他指了指刚刚说话的男人。
是吴邪。
关年:“吴叔叔。”
黑眼镜又指了指刚刚那个胖一点的:“这是你王胖子叔叔。”
关年可没这么没礼貌:“王叔叔。”
这个礼貌称呼立刻得到了胖子的好感:“没事儿,你喊胖子叔叔吧,亲切,咱不整那些虚头巴脑的。”
关年也从善如流:“胖子叔叔。”
外头的天已经放晴了,关年又转过头去问黑眼镜:
“我这几天是不是不能去上学了?”
“不能了,你就当放几天假,我等下带你去院子里打羽毛球,你吴叔叔羽毛球打的可好了。”
关年对打羽毛球没什么兴趣——她之前打过几次,黑瞎子拿她虐菜,都不怎么让着她。
她能打的过黑瞎子吗?
于是她没有接这个话,而是问:“我可以去看看解叔叔吗?”
“他还在打针呢,你先吃饭吧,等你吃完了就可以了。”他们几个人已经吃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