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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入京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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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怜心一脸你不知道的错愕,然后才解释道:“这剑是陛下所赐,乃是陛下的外祖父定国将军的随身佩剑。有一次陛下在潜邸之时遭人刺杀,哥哥拼死相救,这过后,陛下便将这把剑赐给了哥哥。”

傅仙儿没想到这剑还有这番背景,不由哑然失笑。郁恕君竟是一字未提,若早知道,他可不敢收。

郁怜心想到了什么,笑:“不过没事。既然哥哥给了你,你便收着吧。哥哥从小到大,也难得肯将随身之物送给别人。”

傅仙儿哈一笑,脱口道:“没想到我这徒儿,竟有些小气。”

郁怜心看了他几眼,欲言又止,终究也没说什么。正逢皇后有事来寻她,她便让傅仙儿自便,走了开去。

傅仙儿枯坐了一个时辰,便有小公公来传:“陛下要见一见傅大侠。”

傅仙儿哪懂宫里的规矩,一路走了许久,本想和小太监闲聊几句,可那小太监却只顾低头走路,他也就作罢。等迈进了皇帝的书房三思阁,郁恕君亦在里头,顾渐深及几位书生已退了出去,傅仙儿却没碰到。

屋内点着淡淡的檀香,郁恕君冲他使了个眼色,傅仙儿忙跪地叩拜,起身时瞥了一眼这位新帝陛下。他年纪尚轻,应比自己还小上几岁,穿着明黄色的便衣,面庞圆润富态,嘴角微微含着笑,只一双眼睛颇有威势。

“傅大侠威震江湖,竟是如此年轻俊俏的少年郎。”萧政君站在书案之前,居高临下,自有一番帝王威仪。

傅仙儿笑答:“陛下谬赞,草民愧不敢当。”

这番话倒也有些模样,郁恕君嘴角抿出两分笑意。只听皇帝亦夸道:“傅大侠不必自谦,能得恕君如此夸赞的人,朕可没见过几个。”

傅仙儿可不管他来之前,郁恕君与皇帝都说了些什么。他只觉得拘束的很,全身便如蚂蚁啃噬一般难受,心思飘到远处,这难道是体内的噬骨虫之毒发作了?

只听郁恕君两声轻咳,傅仙儿魂魄归来,便听上头两人轻笑了两声,皇帝摇头道:“朕听闻这一路得傅大侠相护,恕君方能平安归来,傅大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提来便是。”

傅仙儿这点觉悟还是有的,立马又跪地磕头:“草民不敢。”

郁恕君心头早有打算,便上前开口道:“陛下,御史台正需要……”

皇帝却抬手打断了他,只望着跪在地上的傅仙儿,嘴角含着几分笑:“那便赏黄金千两。”

郁恕君脸色一变,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帝。傅仙儿却已再度叩拜,口中连连谢恩。

皇帝又说了几句感念之言,到了无话之际,傅仙儿便自觉退了出去。他只听屋内郁恕君似与皇帝争了几句,不一会,郁恕君便也跟着走了出来。

傅仙儿得了赏银,正想着哪里去找个钱庄存起来,满面欢喜之色,倒是郁恕君却始终冷着脸,越过他身边之时,更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傅仙儿倒是奇怪,追上他道:“这是什么表情?得了赏赐还不好吗?难道是陛下什么都没赏赐给你,你生气了?”

皇家富拥四海,赏什么都比赏银子强。郁恕君顿住脚步,见已离三思阁百步之远,气得连敬语都忘了,低声斥道:“你就这点出息,眼里只有银子。”

傅仙儿嘶一声,这是吃了枪药了:“你这话说的,若没银子,你这一路靠什么吃喝。”

郁恕君心头正胡思乱想,皇帝礼遇了书生,却对傅仙儿态度迥异,他一门心思想把人弄进御史台,面前的人却不领情。他呛道:“师父这么缺银子,怎么不和我说,金山银山我都给你挪来。”

傅仙儿心里也正含着气,又被他平白奚落了一通,也急了:“我就说我不想入宫吧,你非要我来,来了你又生气。”傅仙儿手摆的呼呼作响,“下次不来了,打死不来。”

他气呼呼地快步走到郁恕君的前面去,沿着宫道一路往外走去。他又不是傻的,皇帝不喜欢他,至于为何不喜,他哪里知道?

郁恕君也正觉得奇怪,平复了一番心绪,追上他皱眉缠问:“师父和陛下见过?”

傅仙儿脚步匆匆:“开天荒的头一次。”

郁恕君拧紧了眉头,那便奇怪了,陛下对几个书生,可是和颜悦色得很。

想不通的事,傅仙儿才不计较,他打定主意这辈子也不要再进宫来了,再来他是小狗。

郁恕君又追上来,口中抱怨道:“师父你走慢点,宫里不可急行。”

傅仙儿心头道了句麻烦,终是慢下了脚步,等郁恕君跟上来,他才缓步配合着,边走边问:“顾渐深呢?”

“我安排他们留宿御史台了。”

傅仙儿望了望天色,宫里规矩多,等了一茬又一茬,等见过皇帝出来竟已至向晚时分,他道:“御史台在哪,远吗?”

“我要去找他。”

郁恕君侧头瞥了他一眼,傅仙儿摸了摸鼻子:“为师今夜住哪里?”

“你跟我回府去。”

郁恕君说罢停了下来。小太监牵着马车到了跟前,这里离宫门已不远了。二人上了车,驾起马车缓缓出了皇宫。

郁恕君突然想起:“对了,那肃南侯是怎么回事?”

傅仙儿一拍大腿,扯住郁恕君的胳膊,满面急切问道:“我正要问你,肃南侯不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吗?”

“那是老肃南侯,两年前已病逝了,如今袭爵的是他的儿子。”郁恕君皱眉,对于傅仙儿这跟不上节奏的信息颇为无奈,“我看着,师父和肃南侯怎么也有恩怨?”

傅仙儿的心思却不好直说,他顾左右而言之:“他不是裴党吗?”

郁恕君失笑:“谁跟你说他是裴党?”至少从目前的情势来看不是,“京都世家之间关系复杂派系林立,要说起来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只一点,裴相当权期间,重用寒门打压世家,这些年朝堂之上,世家的声音越来越弱。眼下陛下登基不久,要与裴相相抗,世家是不得不笼络的重要力量。至于顾笠宁这个人,听闻以前是斗鸡走狗,风流韵事做下不少,前两年袭了爵才收了心,如今也算是浪子回头吧。”

“那杭州地牢的刺杀怎么说?”

郁恕君思忖片刻:“你也说过,那周氏兄弟早为肃南侯不喜。何况肃南侯府两年前新旧势力经历过一番更替,未必是他。”

傅仙儿眉头拧成了麻花,郁恕君见罢,叹口气:“若是有误会,改日找个机会解开便是。吁——,师父,我们到家了。”

傅仙儿惊讶抬起头来,这出了宫门才走了一里路不到,怎么就到了?再抬头一看,只见牌匾上书“留园”二字,这里哪是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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