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那本王就为民做主,来人,把这个人牙子押入……押入王府,本王亲自看管。” 盛泊兴就跟没听见宋景行说话一样前言很不搭后语,
还要押入王府,这摆明了是有猫腻,不知道为什么李审忽然后颈一凉,觉得自己给宋景行惹了不小的麻烦。
“慢着。” 金吾卫令行禁止眼看就要押人,宋景行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夜半开城门,驱使金吾卫,还有内监亲自陪着,盛泊兴一看就在鄢都混的很好,他得好好措辞别惹到了盛泊兴疯狗一样的脾气。
“我们萍水相逢也算是缘分,天高海阔,大可就此别过,何必相互折磨?”
……宋景行这句话是看着李审说的,但对李审而言成语有点多,他模棱两可听不太懂,而且,李审直觉该听这句话的另有其人。
不该听的人听不懂,该听的人不说话,气氛诡异的沉默,许将紧张的扣手。
盛泊兴盯着宋景行,宋景行看着李审,李审……这四面八方的杀气!!!
沉默实在过了太久,正值东方天明,从女墙眺望,日出天光。许将一度以为宋景行要被盛泊兴从女墙上扔下去了,不是他,也是那个小孩……
但盛泊兴只说 “滚。” 到第二句甚至改了口,算得上谦虚有礼的说,“来人,把这二位送下去,本王,抓错人了。”……简直理性正常的不像是人!……不,挺像人的,只是不像盛泊兴。
所以宋景行是怎么做到……拿捏盛泊兴拿捏的这么死,许将活见了鬼!
被拿捏的很死的小王爷后来一直很阴沉,许将估计是后悔了,不过他不太敢说话。
……
“老师,我……”被从城墙上送下来,李审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大写的尴尬,李审,字尴尬。李尴尬说不出话来,于情于理他好像都不对,但是从法制的角度看,稚子无辜,他才十五岁!
宋景行一路上都不说话,带着李审一直走,走到路的尽头要转弯时差点因为愣神撞墙……李审……完了,完了,他把他老师气傻了……李审去拽宋景行的袖子,“老师,您别生气,我……就是……开个玩笑?”
“嗯。” 宋景行把袖子拽回来,整理衣服,他转身回望被城墙遮了一半的鄢都的日出。宋景行身量长,但要比常人更瘦一点,站在阴影里不知怎得有种不可言说的苦命感。
……
但李审想不出宋景行哪里苦命,现在他才是最苦命的那个好吗?!……偷鸡不成蚀把米,丢了媳妇没了娘……他好苦啊!
宋景行只歇了一会儿就起身了,他很少停留,一路上都是。“李审,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嗯,好,好的。” 李审将将用尽自己十五岁人生中所有乖巧,宋景行再一言不发,他就打算跑了。
“走吧。” 宋景行再次理了理衣服,他心里清楚被区别对待抓上女墙不是因为李审,是因为盛泊兴……盛泊兴他心眼小,气量低,不容人!
“老师,那个人你认识吗?” 鄢都繁华,但李审刚闯了祸无心观察繁不繁华 ,他眼观鼻,鼻观心。
“认识,不过现在关系不好,你以后见了他要记得快跑。”
“为什么?老师你和他有仇吗?他是谁?他为什么……” 抓了我们又放了我们?宋景行虽然叫李审见了盛泊兴要跑,但不知为什么隐隐约约的李审觉得不跑也没关系。
“他叫盛弋,字泊兴,现在应该是甚安王。我们算不上有仇,只是当初分开的时候闹得很难看,小王爷说要老死不相往来 …… 不过小王爷当年说要老死不相往来的人挺多的,所以我觉得,问题不大。” 宋景行显然很看得开。
“分开?那老师你们在一起过吗?为什么分开?” 李审这话很有歧义,但李审还太小,不知道也听不出这里面的歧义。宋景行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审,“因为一些陈年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