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亲与秦砚对视一眼,走进一点,叫骂声听的更真切了。
“要不是你这病秧子整天要死要活的,老子会输钱吗?晦气,老子的运气都被你败光了。”
男人正骂的激情,听到女人又咳嗽了起来,骂的更凶了,“咳咳咳,就知道咳,你怎么不去死。”说完伸手就想去抓女人的头发。
男孩见男人又要去扯女人的头发,发了狠一般就去撕扯男人的衣服,眼睛通红,大声喊着:“放开我娘,放开我娘,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杀了你。”
可惜小男孩个子太矮了,太瘦了,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他这样只会引来男人更加疯狂的殴打。
“我倒是忘了你这个小杂种,说,这药哪来的钱买的?把钱给我老实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男人将药扔在一边,就要上手检查男孩的衣服,“小杂种,要是被我发现偷偷藏了钱,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滚开,没钱,你天天要钱,哪来的钱,家里钱都被你赌光了,那是我娘买药的,你不要动它,滚开,滚开。”
男孩拼命挣脱男人的束缚,可是他真的太瘦了,起不到任何作用。
男人在男孩身上发现了一个布袋子,掂了掂,不是太满意的样子,男人掐着男孩的脖子,嘴里发出凶狠的警告,“下次敢藏钱,老子弄死你。”
床上的女人不断哀求,可是无济于事,那个男人听不进任何话,尤其是女人哭声反而激的他态度更加恶劣。
叶亲与秦砚站在门外,透过门缝看到了他们也没料到的场景,秦砚推了一下门,没推开,门被锁了。
秦砚让叶亲让开一点,他后退两步,一脚踹开了简陋的门。
门大开,叶亲冲了进去,一脚踹在了男人的腰上,男人大惊,“什么人敢踹老子,不想活了?”
男人艰难的爬起来,看到叶亲和秦砚后,震惊,两个陌生的少年,眼神似乎要两人活剥了。
男人咽了咽口水,“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叶亲抓着男人的领子,冷冷说道:“你手上的钱袋是小爷我的,你说小爷想干嘛?”
叶亲将自己的布袋拿回,掂了掂。
男人剜了叶亲一眼,也不知这两少年从哪冒出来的,一副凶神恶煞。
他气急败坏说道:“这是老子的家事,轮不到你来管。识趣的话,赶紧离开,否则不要怪我报官告你私闯民宅。”
叶亲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那你报呀,我倒是要看看有哪个不长眼的狗官跟你站一块,我扒了他的皮你信不信?”
男人被叶亲的语气吓到,今日怕是讨不到好处。
“给我等着,迟早会来收拾你。”最后一句是对着男孩说的。男人捂着腰跑了出去。
叶亲拍了拍手,像是手上沾了什么恶心的脏东西。
小男孩看着秦砚和叶亲,眼里是惊讶的。
还有一种偷东西被抓包的恐惧,同时又有点庆幸还好他们找来了,不然今天这钱也会被他那个爹拿去赌掉。
“说说吧,怎么回事?”
叶亲其实已经知道事情的大概,但他还是不忍心看一个孩子走上歧路。
男孩的娘知道儿子偷了钱,一口气没憋住,吐出一口鲜血,“娘,娘……”
“娘平时怎么教你的,千叮嘱万嘱咐,不要学你那个爹偷鸡摸狗,最后染上赌瘾,你还小你怎么不听。”
男孩娘捶打着男孩,不停地流泪,她自己已经对生命没指望了,她的孩子还小,怎么能被毁了。
都怪自己,怪自己生了病拖累了儿子。
男孩因为他娘吐了一口血吓了一跳,当即眼泪就出来了。
“娘,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赚不到钱,我没办法给你买药,对不起,等我长大,等我长大就好了,长大了他们就让我做工了,长大了就好了。”
男孩握着娘亲的手,紧紧握着,肩膀颤着。嘴里不停念着想要长大。
秦砚与叶亲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也是吓了一跳,不知所错。
“要不这钱你们拿着吧。”叶亲挠了挠头发,又怕男孩的娘不肯收,于是又委婉道:“借你们的,等有钱了必须要还我。”
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刚刚因为自己被偷了钱而生气的叶亲,现在只想要是这钱能帮上他们,他也不生气了。
毕竟他最看不得这种人间疾苦了。
叶亲想问男孩,“如果你爹再回来你怎么办?他要是再打你,你怎么办?”
叶亲有点放心不下,他看了眼秦砚,两人心里似乎都知道答案。
只是没想到小男孩跪爬到叶亲面前,“哥哥,能不能帮帮我,求求你帮我,我想要他消失,永远的消失,永远不再出现,你帮我,只要你能帮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男孩眼里的恐怖此刻已经换上了踏入黑暗地狱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