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寺的晨钟惊飞寒鸦时，我正掐着凶魔的脖子撞碎山门。鎏金门环在晨曦中泛着冷光，香炉倾倒的灰烬里露出半截婴孩指骨。那妇人腹部魔纹突然消退，得忘的锡杖穿透我肩胛骨，将我钉在千年银杏树上。树皮裂口渗出琥珀色树脂，混着我的血滴落在地面梵文上。

"又是你。"得忘眉间朱砂痣红得滴血，腕间佛珠勒进我脖颈青鳞。经幡拂过我溃烂的伤口，带着檀香味的毒粉簌簌落下："半月前在青阳镇屠戮三十口..."

我嗤笑着吐出半截魔指，看那"孕妇"腹部裂开血盆大口。得忘的金刚杵却在空中划出卍字佛印，直取我灵台。原来魔物早已附在洒扫僧身上，此刻正用剃刀割开自己咽喉。暗红血液喷溅在韦陀像上，石像的眼珠突然转动。

"蠢和尚！"我徒手抓住佛器，掌心焦糊味混着魔气升腾。妇人体内钻出八条蛛腿，紫黑绒毛扫过经书堆，将《金刚经》腐蚀出蜂窝状的洞。得忘的雪白僧衣溅满毒液，布料瞬间碳化成灰，露出心口处与我同源的蛇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