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银甲下的林秋露出痛苦的表情，纳米机器人正从他的眼角溢出。量子剑掉落在数据流中，化作无数个记忆片段：大学实验室的初遇，共同埋下的时间胶囊，还有车祸前最后的争吵。

我触碰银甲，感受到虚拟世界里得忘的佛力——那是林秋编写的保护程序。纳米机器人突然停止攻击，开始重组为菩提树的形态。树根缠绕住全球神经网络，开出的不是花，而是无数个小小的青铜匣。

每个匣子都自动开启，释放出被囚禁的人类潜意识碎片。莫远山——真正的莫远山——的影像出现在树梢："小雨，你赢了。"他的身影消散成光点，融入数据洪流。

量子领域突然坍缩，我的意识回到现实世界的身体。休眠舱的液体已经排空，二十年未动的躯体剧烈咳嗽。太空站的观察窗外，地球正被菩提树的虚影笼罩，每个枝头都挂满发光的"果实"——那是正在回归本体的潜意识。

林秋的机械体跪在舱前，他的纳米机器人正逐个关闭。当最后一片银甲脱落时，露出的是被时间侵蚀的真实面容："全球系统将在二十四小时内重置。"他的机械臂递来一个微型投影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