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在家族私人影院重温剧情。原著里，江砚舟会成为女主的白月光，而我会因嫉妒派人泼他硫酸，彻底沦为恶毒女配。屏幕上闪过他满身绷带的画面时，我对着空气举起红酒杯："游戏开始了，小画家。"

第二天清晨，我让司机把限量版粉钻跑车停在学校后门。抱着亲手做的草莓千层蛋糕堵住江砚舟，故意让蛋糕蹭到他的白衬衫："哎呀，人家不是故意的~"

他盯着我发颤的睫毛，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许小姐的戏，是不是演得太用力了？"我瞳孔骤缩，在他眼底看到自己破碎的假面。

但这不过是个开始。我开始在他必经之路"偶遇"，在美术室假装摔倒，甚至包下整个游乐场举办生日会。当他被迫出席时，我踩着旋转木马的光影靠近："所有人都爱我，你为什么不？"

"因为我知道你在装。"他突然扯开我精心打造的卷发，散落的发丝间藏着微型录音设备，"从第一天起，你就知道我们在小说里，对吗？"

我后退半步，高跟鞋踉跄着撞上栏杆。原来清醒的不只有我。江砚舟从画夹里抽出一叠素描，每张都是我卸下伪装的样子——在深夜图书馆皱眉翻书，对着镜子练习笑容，甚至蹲在路边喂流浪猫。

"万人迷体质最有趣的地方在于，"他逼近时，我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节油味道，"你以为是你在操纵别人，其实是所有人的目光在塑造你。"

校庆晚会上，我故意在众目睽睽下将热咖啡泼向女主。尖叫声中，江砚舟却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将我抵在舞台幕布后："还要继续演下去？"他的体温透过礼服灼烧着我的皮肤，"我画了你99张画像，现在该你看看真实的自己了。"

台下的灯光穿透幕布，在我们交叠的影子上投下细碎光斑。我突然笑出声，原来在这场万人迷的游戏里，最致命的不是被爱，而是有人看透你的伪装后，依然选择拥抱你腐烂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