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在日本时,曾满心期待告诉白棣,有朝一日她要去中国当一个名伶的水原酒子,为救白棣成了残疾人。
白棣本要将水原送到重庆避难,水原却紧拽着他的袖子拼命摇头。
想来是因为中国她只有他一个认识的人,害怕了罢。
白棣叹息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害怕,我不会抛弃你的。”
故而白棣将水原留在了自己身边,大小事务事事上心,而二人间的情愫也逐渐萌生。
水原二十岁那年,在战火纷飞的那个年代,嫁给了白棣做他的妻子。
那天白棣撩开她的红盖头,笑着问她:“可愿与吾白首?”
水原眸中泛着喜色,她眷眷爱意难以表述,只在白棣脸上留下一个鲜红的唇印。
她轻声道,“乞与君老。”
*
耳边传来谁在喊我的声音,我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发现床榻前正坐着一个女子。
我困惑问道。“南清?”
没有人理我,我只好又喊了遍南清。
女子这才微微侧身看向我。
她穿着一袭日本传统和服,盘着中国古代为人妻的发警,带着淡淡的笑容。
我反应了一会儿,反射弧一下子闭合,吓得我尖叫着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光着脚狂奔出门。
天色已黑,这个庭院本还不觉得,现在才发觉有些阴森。
“顾暮——顾暮——"
我大吼着顾暮的名字,结果空荡荡的庭院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声音在不停回响,那个女人已经跟着我走到了外面,还是带着礼貌的笑容。
她语气客气:“不是你带我回来的么?为何要怕我?"
我大脑短路:“啊?我什么时候带你回来了!”
女子的声音一下子让我闭上了嘴,因为她已经站到了我面前,朝我伸出手,“给我。”
我死死捂住胸口,质问道,“给你什么啊?”
“给我。”女子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了,四周的空气也因为她情绪的变化而更加阴寒。
“大姐你倒是和我说你要什么啊!”我着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