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苏凯跃要被堵。”这是最近楊辞西最常说的一句话,江夜耳朵茧子都快听出来了。
“他最近都不来找我打篮球。”楊辞西,开始掰手指算起来,然后一拍大腿说:“肯定是被季城那一帮人堵着了,不行!他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他一个人怎么可能玩的过季城那帮人?”他越说越担心,感觉苏凯跃已经被他们群殴了一样。
江夜就这么看着他胡思乱想,他已经脑补到了如何带着一众小弟去找季城替大哥报仇的情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最近挺苦恼的,周女士不知道从哪儿谈了个男朋友,和她差不多大。
“哎呀,小夜,你说这些好看吗?”周夏拿着一条露脐上衣配牛仔裤,在镜子面前比划了好一会儿,又从衣柜里拿出直筒裤和白色毛衣放在身前看。
“小夜,哪件好看?”周夏问一大早就被叫起来帮忙看哪件衣服的江夜这种问题,最后还是自己选。而江夜只有一个想法:穿这么少不怕冷吗?
“那套毛衣的好看。”为了自家妈妈的健康着想,这个天气还是多穿一点比较好。
就当他以为周女士是和楊阿姨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周夏来了一句:“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谁?”江夜立马抓住重点,和楊莉秋出门,根本不用在意对方喜不喜欢自己,穿着好看就行。那么,周女士今天要见的人很可能是个重要的男性,且可能是……恋人未满的关系。
“就是我大学的一个同学啦!”周夏低下头,像个小女孩一样红着脸,揪着衣角。
“男女朋友?”江夜试探性的问她。
“还没有呢!”周夏脸更红了,随即看向江夜,说:“小夜啊,这事还是要跟你说的。就是我和那个叔叔……就是去年过年的时候来我们家的那个叔叔,我大学同学,我们……我们决定试一试。”
江夜愣住了,随后故作放松回答:“好啊,今天是要去见那个叔叔吗?”
“嗯。”周夏理着衣服,说道:“本来想带你去的,可你今天不是还要上学吗?过几天再带你去见他可以吗?”
“那这个周末吧,星期六。”江夜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沉着脸,他不可以让妈妈被骗。
“好。”周夏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着急,不过也同意了。
周夏和江夜搬回来不是一时兴起。江夜的奶奶在杭州,自从江先生去世后,周夏就一直照顾着江母。街坊邻居听说江母儿子出车祸死了,就一直和江母说周夏的坏话。江母听进去了。她认为自己的儿子就是被周夏克死的,这几年对她还有江夜可谓是一点都不好。
“我儿子就是被你害死的!”这是江母最常说的话。无论周夏如何解释那件事情就是意外,江母都会认定为她在狡辩,常常对她出手,而周夏根本不敢反抗。
江夜甚至想,如果他的父亲没有出意外,死的人另有其人就好了。
终于在去年的冬天,江母没有熬住,走了。
那一年,他们活的很艰难。周夏所在的工作室因资金周转不过来而倒闭,街坊邻居的谣言越传越离谱,说她克夫又克母,迟早也会也克子。
江夜每天都能看到周夏因为这些话而躲着偷偷哭。
“妈妈。”江夜上去抱住了她,安慰她说:“我不怕。”
那一天,周夏决定带着江夜逃离这个地方,也是那一个晚上,周夏的大学同学陈润天来到她家。
“江夜?江夜?”楊辞西说了好久,没听到他回复。见他出神,凑到他面前。
“嗯?”江夜回过神,脸色阴沉的可怕。眸子里有着散不开的雾。
“你没事吧?”楊辞西趴在他桌子上,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事,只是想到了不开心的事。”江夜闭上眼,捂着脸不愿让楊辞西看到他这副鬼样子。
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