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个人就多份力量,四个人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
也是老天眷顾,就在相远加入的第二天,众人在五强溪镇下的私大寨村附近发现了悬棺踪迹。
这村子前不着公路后不着小卖部,着实的偏僻难行,村里更是连人影都没两个。众人穿村而过,只有几条野狗警惕着蹲在田埂上向他们行注目礼。
这倒是个好消息,村中无人,不怕闹出动静来。
再说这悬棺遗迹本是在高山之巅。
观周遭环境,想来当年选定这里时必定树木葱郁才能掩人耳目。只是沧海桑田时过境迁,当年青葱郁郁的少年高山如今已岁至中年,也渐有脱发秃顶的迹象。
如今这孤山错落分层,上面杂草横生却鲜见葱茏。又不知哪年哪月开始,孤山孤独的流下眼泪,日积月累也就成了现在的瀑布。
可谓“孤山分两层,总挂一瀑布”,而那悬棺遗迹就掩藏在瀑布之后的一二层平台之间。
要不是现在降水量不大以致瀑布不成,他们也寻不见这处遗迹了。
众人都很高兴,樊山杳和郑红彩当即准备上去查验一番。
这时候只听相远开口说道:“龙女织绢二丈五,一半属罗江,一半属玄武。”
对此一窍不通的赵劲风怪道:“哥,啥意思啊,怎么突然诗兴大发了?”
正在换鞋的樊山杳此时“切”了一声,道:“不是诗兴大发,这是我们巴人勘形的暗语,他是在显摆他勘形厉害呢。”
相远正对上樊山杳不以为意的眼神,不觉笑了笑。
赵劲风一听就更来劲了,追问道:“哥,这暗语说的是啥意思啊?”
这倒是可以跟赵劲风解释,于是相远说道:“意思就是说此地明堂过水,大吉。风水挺好的,难怪会选这里了。”
樊山杳和郑红彩换好鞋子,施展飞天秘术往孤山上去了。
两个人身手利落恍若飞天,把赵劲风看的是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咂舌感叹道:“厉害啊!”
感叹完了又觉得可惜,可惜自己是外姓子弟,没资格学习这些。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赵劲风收收心思,又问起挺要紧的一件事:“怪了,明堂过水就吉利的话,那为什么我大伯家却总遇见倒霉事呢?前些年为照顾奶奶吃水,就在老家门前打了口井,结果打完之后就总不好,不是丢钱就是生病。哥,这里面有讲究吗?”
相远思考了下,问道:“你们老家前后是不是都有大山?”
赵劲风如遇神人,忙不迭地点头,“卧槽,你怎么知道的?我们老家是在山坳底下,不止前后,简直四面都是山啊。”
相远找了块石头坐下来,看着孤山上的两个身影,淡淡说道:“这就对上了,高山逼压、四周围堵就是犯冲。把井填了,另在巽地重开一口就好了。”
“谢谢哥”!赵劲风如获至宝,对相远是又羡慕又钦佩,恨不能自己也会这么一手。
只是可惜他是外姓子弟,再怎么样也只能干羡慕了。
可说着说着,一种莫名的不详之感逐渐朝相远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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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樊山杳和郑红彩就下来了,看那神情应该是遗迹保存的还不错,有嗅金的余地。
果然就听郑红彩喜道:“真是运气,上头明堂空间挺宽敞的,倒省去我们一趟趟往下搬的麻烦了。就是…”
鲜见他支支吾吾,赵劲风还以为有什么难题,“就是先人难搞?”
樊山杳去山脚下的小水坑洗了把手,笑道:“不是,他是说这是个单穴悬棺,只有一个人。”
嫌少?赵劲风不解其意。
相远却很明白其中的顾虑:两个人怎么分这一个呢?
这确实叫人为难。
“没事儿”,樊山杳笑呵呵地把手搭在郑红彩肩膀上,说:“这个归就你噻,就当报答你邀请我来花垣的情意。”
郑红彩听了就笑,他不是扭捏的人,樊山杳也不是。
于是只待天黑。
众人就去车里拿些食物和帐篷等东西过来,今晚上肯定是回不去县城的。
简单地吃过晚饭后,赵劲风和相远负责搭帐篷,樊山杳则帮着郑红彩准备嗅金需要的东西。
每次嗅金都是一对一的,所以樊山杳没法同郑红彩一起了,只能在外界帮他守护。
等到十点的时候,郑红彩背上包,和樊山杳再次上去。
本来赵劲风很想上去看看,可奈何他上不去,只得作罢。
嗅金用不着相远,他也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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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金很快开始。
郑红彩吃下“罔”,静静地躺在残破的棺材里,与枯骨睡在一起。
樊山杳守在旁边。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郑红彩嘴唇微动似有喃喃之语,看样子应该是跟里头的轮廓接上头了。
接上头就好说了,樊山杳起身伸了个懒腰,起来活动两下,估计着郑红彩苏醒的时间。
可恍眼间,樊山杳突然发现郑红彩脸色不对,身体也有些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