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舟看似十分认真的点点头,低头看见了曲元楹放在桌子上的手,刚想要牵起来,就被曲元楹一把躲了过去。
“这是自然,我对阿楹的心,天地可鉴。”
曲元楹拿起手帕遮住了嘴,一副十分害羞的模样。
主子都笑语盈盈的,拒霜和常玉自然也不能互相甩脸色。
站在一旁十分有礼的点头,看起来一片和谐。
曲元楹低头看着山参,成色的确不错,但是肯定不是特地为自己摘的,裴砚舟的鬼话她是不可能相信的。
她的手摩挲着盒子,嗯?
感觉这个盒子比里面的山参更加珍贵。
一直摸索着盒子,不知道的以为自己有多喜欢裴砚舟送自己的礼物。曲元楹想了想,把盒子推到了一旁,拿起手边的团扇扇啊扇,眼神还一直看着裴砚舟。
狗东西,还不走。
裴砚舟真的是一副不打算走的样子,他甚至还让宫女给自己热了一壶茶。
自己的宫女甚至还很听他的话。
“生什么气啊,今日这宫中,可是有好事要发生。”
曲元楹懒的和他废话,直接起身走进屋中,“我懒得和你多说,我桌子上还一堆事要处理呢,没空和你瞎叨叨。”
裴砚舟看着宫女给自己上茶,一把抓住了曲元楹的手腕,曲元楹头都没回,“做什么。”
但是裴砚舟丝毫不在意,甚至一副心情十分好的样子,“把这壶茶放到你们大人屋中,我进去喝。”
曲元楹直接用力撒开了他的手,直接进屋把门阖上了。
屋内东西虽说多,但是拜访整齐,一看就是刚才宫女的手笔。
曲元楹走进,大概看了一眼,重要的事相比刚刚的宫女早就私下解决了,根本就到不了自己这边,至于这些剩下的……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杂事,在宫中堆积的数年,短时间根本无法解决。
她摇摇头,做到了一旁的软凳上,看着裴砚舟推门,手上还端着托盘,上面放着刚刚备好的茶壶的茶杯。
“不是让她给你送进来,怎么自己端进来了。”
裴砚舟一脸谄媚道:“我不是怕娘子吃醋,这才劳累了自己。”
曲元楹把玩着手中的空茶杯,“说吧,特地来找我有什么事……放心,我试探过,外面的人听不到里面说话的。”
裴砚舟一瞬间就收起来刚才谄媚的模样,沉声道:“皇帝昨天晚上叫了阿伊莎侍寝。”
曲元楹心下一沉,连忙说道:“我刚刚从皇后宫中回来,昨天晚上皇帝在皇后宫中。”
“那是因为阿伊莎不见了。”
曲元楹暗自思虑,过了良久,“阿伊莎不见了,难道不是你们手笔吗?在这儿和我惊讶什么。”
“是我们的手笔。”裴砚舟在一旁补充道,“皇帝大怒,却又不忍心责怪皇后,就半夜把舒妃交到了自己跟前,舒妃在皇后宫中跪了整整一夜,还要她找出阿伊莎的下落。”
“舒妃一个深宫夫人,她又不能出宫,怎么查?”
裴砚舟从曲元楹手中拿走空茶杯,举起茶杯给她沏了一杯茶,“皇后如今给他好脸色,舒妃自然就不重要了……没准皇帝还觉得,是舒妃抢了皇后这么多年的好日子,正打算加倍折磨她呢。”
明明是皇帝不想热脸去贴皇后的冷屁股,这才宠舒妃的,这怎么又成舒妃主动抢了皇后的。
曲元楹冷笑,心中对皇帝的厌恶又多加了几分,只不过她有一事不明,“为何我不知道这件事?刚才明妆还要去舒妃宫中,听她的语气,感觉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裴砚舟把茶杯放到曲元楹跟前,“皇后有意瞒住,更何况,这又不是什么好事,舒妃自然也不会说。皇帝就更没必要为这点小事挂心,这事自然就瞒天过海了。”
曲元楹咬唇,她一向有这个习惯,一想着什么事,就情不自禁的咬唇。
裴砚舟看了几眼曲元楹艳红的嘴,把茶杯向她那边推了推,“喝茶。”
曲元楹相当应付的点头。
裴砚舟敲了敲桌子,直接把杯子举到了曲元楹的嘴边,曲元楹似乎有些不耐烦,皱了皱眉,一把夺过茶杯放到了桌子上,由于里面的茶水过多,还洒出来了一些,裴砚舟看着杯子一圈的水。
“阿伊莎丢了,皇帝就真不在意了吗?”曲元楹终于放过了自己的嘴唇,开口问道。
“皇帝心知肚明这事是皇后的手笔,但是他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皇后,一个阿伊莎而已,无关紧要,就是死了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