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砚瞥到,抬手取下。
“我说的吃饭是旁边的餐厅。”林雨白停住。
宋池砚扔下花瓣,有些好笑地问,“你要请我吃饭?”
林雨白想了下,“也不是不行。”
“下次吧。”宋池砚说,“温言没来,你暂做我半小时助理。”
林雨白不置可否,他现在格外的好说话,“ok。”
酒会在一个布置精巧的厅里,精致的水晶吊灯照着人群,身着华美礼服的男女觥筹交错,不时低笑交谈,服务生端来了热毛巾和香槟,林雨白和宋池砚净了手,取了香槟。
“宋先生,是宋先生到了。”端着酒杯的一人望向这边,其余的人也纷纷微笑致意。
宋池砚举了下杯,“大家玩得开心。”
一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笑道:“宋先生今日难得有雅兴,之前这种场合很少见您。”
宋池砚回:“今天刚好有空。”他想到什么,偏头向抿了一口酒的林雨白抬了下下巴道:“那边有糕点,饿了就先去吃点。”
林雨白的确是有些饿,一挑眉毛,“ok.”
宋池砚忽地笑了,看来的确是饿坏了,他面上不动声色,淡声提醒,“少吃点,一会会有正餐。”
林雨白感觉他今天话格外的多,扯出个假笑:“我是成年人,不至于把自己撑死。”
“咦,这位是?”来人看着林雨白离开的背影疑惑。
“林助理。”宋池砚轻描淡写。
这人看到林雨白手上的确拿着公文包,倒是有些惊奇,这种颜值,做助理怕是委屈了些。
“原来如此。”这人笑道,“云起不仅珠宝做得漂亮,连助理都这么漂亮,真是难得。”
宋池砚似乎对这话颇为受用,这人又找了些由头聊了几句,他都一一回应。
周围又有几人过来敬酒,宋池砚一一举杯相碰,又换到一个小厅,温度、风景和桌面的金色烛台都恰到好处,隐在角落的西洋乐师奏起古典乐,正餐开始了。
宋池砚皱眉看向周围,落座的人里没有林雨白,他刚叫了侍应生唤林雨白过来,何况就这么个别墅,不至于找不到地方。
难道是迷路了?宋池砚觉得不可能。
“宋总,怎么了?”旁边淡黄长裙的女士问他。
宋池砚唤过旁边的侍应生,面色微沉,“先前和我一起的先生,怎么没过来?”
侍者知道他问的是全场最俊美的那位,那位先生进来后,几乎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正在这时,之前被叫去找人的侍者回来了,面色轻微不安,他俯身低声道:“宋先生,去了餐台那边,没见到人。”
“是出了什么事?”孙总问,他是宴会和展览的主办方老总,那些展品很多都是他们的品牌搜集而来。
宋池砚起身,举了下杯,“有点意外情况,祝大家玩得开心,也谢谢孙总举办这次宴会。”
他一饮而尽,对旁边还困惑的孙总道:“下次再会。”
宋池砚放下酒杯走了人,留下一桌人面面相觑。
电话又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宋池砚接起,“不都结束了吗,现在打来有什么用。”
宋晋气得胡子发颤,“......我看你就是要气死我。”
“之前说周三,被你推到今天......”宋晋说,“结果下午打给你助理,你猜他说什么,他说你的日程里没有相亲这项。”
他说完立马剧烈地咳嗽起来。
宋池砚怕给老爷子气坏了,也不好发作,尽量缓和语气,“爷爷,我从来没同意过今天见面,是你单方面的定在了今天。”
对面的手杖砸出“噔噔噔”地声音,宋池砚把电话拿远了点。
“打那么多电话,你个不孝孙,一个都不接,要不是小泽今天陪了我一会......我要被你气得进医院。”
宋晋感觉有些上不来气,张姨给他顺气,同时拿过了电话,“先生,您少说两句吧,老爷子今天差点气得背过气。”
“把电话给我!”宋晋一把拿过电话,“我就问你 ,你现在在哪,温言说你去了那什么酒会,你现在是不是还在那。”
宋池砚此时也没心思在这事上,老爷子总不至于要拖着身子跑过来拿拐杖揍他,“是。”
“嘟”地一声长音,对面挂断,但又响了起来,是宋池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