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濯和萧行枞一样。
知道的太多了。
好在萧子濯修为尚低,左从雁可轻易的篡改他的记忆。
莞尔一笑,狭长眼全是精明算计,他的计划中,不允许有任何漏洞,拍拍萧子濯道:“你喝醉了,我扶你回去吧。”
萧子濯迷迷糊糊的嘟囔着,完全不知道差点丢失性命。
然而就在这时,空中荡起传言的灵力,是朝左从雁而来。
看守的弟子格外小心,他承蒙过左从雁的救命之恩,对左从雁嘱咐是万分遵守,云秀昭说要见左从雁,他第一时间就赶紧告诉左从雁。
左从雁深深看了一眼醉得不成样子的萧行枞,动身离开。
牢狱中,云秀昭等了又等,谨慎的将牢狱当中师玉引残留的血腥味努力扇去。
左从雁一走进,就敏感的扑捉到血腥味。
脚步一顿。
云秀昭敏锐听到,还未看清楚来者何人,周围又变得伸手不见五指,黑漆漆的完全不可看见一丝光。
他心中一紧,思忖对方的来意。
是左从雁吗?
如果是,他为什么好像见不得人一般掖着藏着……
云秀昭想了想,先开口试探:“我说了我要见左从雁,派另外一个人来见我是何意?”
他猛地拍了拍栏杆,拉长脖子叫看守他的弟子现身。
叫半天没人应答,刚想再喊一嗓子,熟悉的铁链束缚感悄然而至。
云秀昭:……
花样居然那么多,他是不是隐藏了某些不为人知的特殊嗜好!
云秀昭没走两步,被一阵束缚感挟持,一下子跌到那堆稻草上,手掌摁下去,摸到先前师玉引残留的血迹。
被发现血迹不就暴露了吗?
云秀昭狠了狠心,当场狠心的咬自己一口。直到口中腥味四溢,他才稍微松了口气。
下一刻,云秀昭感受到耳边感受到轻轻呼气,他转过身来,鼻尖不知擦到那人哪里,只感觉呼吸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可想而知他们离得有多近。
云秀昭不确定,此人到底是不是左从雁,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半步,又想挣脱手上的束缚,发出“稀里哗啦”铁链碰撞之声。
虽然对方不说话,但云秀昭判定,他肯定是个狡猾的人,一声不吭,就等着他先开口。
云秀昭又觉得肯定是左从雁。
因为他最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喜欢戏耍对方,而后稳操胜券的踩中被他诈出猫腻的尾巴。
一点点揪扯拉拽的戏耍,正如现在。
“怎么有血腥味,”前一句话质疑,后一句话,是带着满满的猜忌,“方才有人来过。”
“是我的血。”云秀昭将伤口举起来在面前晃了晃,他咬得匆忙,伤口上的肉被咬得稀烂往外翻。
因稻草堆旁的血迹太多,云秀昭想到的只有狠心下以假乱真才能骗过他。
对方目光撩过云秀昭的脸庞,好像在细细打量着他,一寸寸的在挖掘云秀昭的破绽。
半响,他冷声说:“你在撒谎。”
他逼近云秀昭,逼到退伍无可退的地步。那么小的一个地方,云秀昭想逃也逃不掉,想躲更躲不开。
知晓云秀昭有想躲的念头,蛮横不讲理的会操控捆着云秀昭的玄铁锁链重新拉来。
不要这样玩的啊啊!
云秀昭确定,对方简直是有极致恶趣味,来来回回两三次弄得云秀昭只得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他干脆破罐子破摔,被拽一下,云秀昭放软了身子扑到对方的怀里。
对方显然以为他会誓死不从,没想到轻而易举带到怀中,云秀昭顺势抱住他。
云秀昭的靠近,弄得左从雁一个措手不及,他忍不住垂眸,睫毛微颤扶住云秀昭的腰还搂了一下,叫云秀昭站稳,不要总是往他怀里撞。
云秀昭哪里知道他的弯弯绕绕,趁机抓住他的衣领,让他低头好似认为自己逮住对方把柄,威胁道:“为什么又是你来审问我,我要左从雁单独来见我,我才认罪。”
左从雁一闪而过的失落,原来云秀昭并未认出他来啊。
“告诉我,也是一样的。”他道,左从雁顿了顿又道,“你与任何人都会搂搂抱抱么,那么随便成何体统?”
云秀昭觉得好笑,左从雁怎么疏忽大意得说出破绽百出的话。
不过正好,现在轮到他来捉弄左从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