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妍和杨芝帮忙把蜡烛插上,孔炎桥用打火机把蜡烛点了。
伍易洋走到门口把灯关了,屋里顿时黑了下来,只有烛光微微发亮。
“都多大了,还整这个啊。”闻明有点嫌弃。
孔炎桥催他:“赶紧的,该许愿许愿。”
“行吧。”
闻明闭上眼,所有人都给闻明唱着生日快乐歌。
钱文远边跟着唱歌边看着烛光里的闻明,烛光映衬着闻明的脸显得十分不真切,他甚至觉得今天的一切都不真切,能再给闻明过生日,再给他唱生日歌,要是放在五年前,这件事他想都不敢想,钱文远就这么看着觉得自己鼻头微酸。
“钱文远。”
钱文远回过神:“啊?”
“来和我吹蜡烛。”
闻明拉着钱文远一起吹灭了蜡烛,伍易洋把灯打开:“好啊,又长了一岁。”
“把刀给我,我给你们切蛋糕。”闻明朝伍易洋伸手,伍易洋把刀递给他,闻明切的第一块给了钱文远。
孔炎桥和孔炎桥摇着头:“啧啧啧。”
于妍和杨芝凑到一起,露出姨母笑。
闻明分完蛋糕坐下,凑到钱文远耳边说:“想不想知道我刚才许了什么愿?”
钱文远好奇地问:“什么愿?”
闻明嘿嘿一笑:“不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
钱文远:“……”
闻明笑着揉了揉他的发,目光深邃地看着钱文远,他许愿,希望钱文远能快乐一点。
自从他遇到钱文远,钱文远的眼底似乎总有一层化不开的浓雾,连笑着的时候闻明也觉得有一丝苦,这是一个星期下来闻明最深切的感觉。
不是说钱文远跟他在一起时候快乐是假的,而是那种快乐还没有到能抵消掉钱文远眼底的阴郁。
“闻明,你别光自己吃,给钱文远夹菜,钱文远也别客气,这里也没外人。”伍易洋说。
闻明理所当然道:“这还用得着你说。”
大家聊的开心,喝了不少酒,于妍和杨芝听着他们高中时候的趣事,被他们逗得哈哈大笑。
孔炎桥酒量一般又爱喝,没几杯就有点喝飘了,他有点大舌头地问:“钱文远,你这回来多长时间啦?不走了吧。”
钱文远也喝了酒,他酒量也算不上好,有点微微脸红:“一年左右,抱歉,当初走得太突然了。”
孔炎桥无所谓地摆摆手:“你跟我们对不起啥,你顶多也就对不起闻明。”
于妍正和杨芝聊天,听见这句在桌子底下踹了孔炎桥一脚。但是孔炎桥已经没什么感觉了,还在继续说。
“唉,你是不知道,他这几年,过得别提多可怜了。”
钱文远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指尖因为用力泛着白:“我知道。”
闻明赶紧说道:“行了,祖宗,你快别说话了,一会儿把我老底都掀没了。”
伍易洋麻利地给孔炎桥塞了一块排骨:“多吃点肉,你看看你瘦的,都快瘦没了。”
孔炎桥咬着排骨震惊地看着伍易洋:“???”睁着眼睛说瞎话也没有这么说的吧?他可将近一百七十来斤呢!
这么一打岔,孔炎桥没再接着说,吃完饭闻明结完账,孔炎桥揽着闻明的脖子说:“走啊兄弟,唱歌去啊,今天你过生日,钱文远还回来了,这不得高兴高兴。”
伍易洋也说:“对啊,好久没去了。”
闻明看了一眼钱文远问:“想去吗?”
钱文远:“都行。”
闻明说:“那走吧。”
于是他们打车去了KTV。
到了包间,孔炎桥拿起一个话筒拍了拍,试了试麦,发现好使,然后清了下嗓说:“今天我的好兄弟过生日,小钱呢也回来了,大家高兴,闻明最高兴,我今天就给大家助助兴,表演一手,给大家唱首歌。”
闻明和伍易洋非常捧场热烈鼓掌,包间内响起了熟悉的前奏声,闻明笑容凝固在脸上。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爱~”孔炎桥洪亮的歌声非常具有穿透性,中气十足离调八千里。
孔炎桥自己唱还不够,那另一个麦塞进了伍易洋手里,伍易洋和孔炎桥搭着肩哥俩好的唱着好运来,闻明有点哭笑不得。
伍易洋:“打个中国结请春风剪个彩~”
孔炎桥:“愿祖国的日月年年好运来~”
伍易洋:“你凤舞太平年你龙腾新时代~”
然后他们俩一起转过头,一个把麦递到闻明面前,一个把麦伸到钱文远面前。
这几乎是刻在DNA里的曲子,闻明和钱文远条件反射地接了一句:“你幸福的家园迎来百花盛开~”
伍易洋和孔炎桥满意地点点头,转过继续“好运来”了。
闻明和钱文远对视一眼,没忍住笑了起来。
一首歌唱完,于妍非常给面子的鼓掌:“好听。”
他们喝着玩着唱着,钱文远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的出来玩过了。
闻明他们喝酒,孔炎桥和伍易洋灌钱文远,闻明帮他拦了一次被钱文远拒绝了,于是闻明便由着他去了。
孔炎桥把胳膊搭在闻明的脖子上:“诶,终于换表啦,这个表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