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雕的利爪刚触到地面,洛芜便一个踉跄滚落。夜灵霄软倒在她怀中,后颈的指印仍在渗出赤金血珠,那些血珠一沾地便化作蜿蜒的金线,竟在沙地上勾勒出不完整的星图。
"娘,我......"少年突然抓住她腕间的夜家信物,龙影在他掌心挣扎着化作金线,"地底的编钟声......它在召唤什么东西。"话音未落,他突然僵住,赤金战甲表面的纹路无风自动,发出龙鳞般的脆响。
洛芜刚要探查儿子的状况,突然听见身后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转身刹那,玄铁剑匣的金光已刺破夜雾——夜浔正横剑立在崩塌的祭坛残骸上,玄色衣衫被血雾染成暗红,剑匣表面的裂纹正渗出与夜灵霄相同的赤金血色。
"封印破了。"他的声音混着地下暗河的轰鸣,玄铁剑突然自行出鞘,七尺剑身割开夜雾,将突然涌来的赤金汁液震成碎片。洛芜这才看清,那些汁液竟凝聚成无数半透明的触手,触手末端漂浮着上古文字,正在夜浔的剑光中显形。
"是血契召唤!"洛芜的冰魄剑突然自行出鞘,在半空画出冰蓝光幕。剑尖点在夜灵霄眉心的瞬间,她突然闻见浓郁的血腥气,少年的发丝间不知何时浮现出与祭坛石像相同的指印。
"灵霄的魂魄正在被封印之物吞噬。"柳诗诗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她身后,幻术玉简在掌心重组,"我们必须在血契完成前找到守护者。"
夜浔突然掣剑冲向地底裂缝,玄铁剑匣在月光下拖出金芒轨迹。洛芜刚要追,却发现夜灵霄的影子在沙地上拉长,那影子竟渐渐显出龙鳞般的纹理,正与地面的星图产生共鸣。
"娘,快!"夜灵霄突然挣脱昏迷,赤金战甲拖出的光影死死钉在原地。他抓住洛芜的手腕,将她拉向地底裂缝,"守护者在......"
话音未落,整个地面突然开始坍塌。洛芜只来得及抓住夜浔抛来的玄铁索,整个人被他扯入怀中。夜灵霄的金线纹路在半空拉出光轨,精准落在裂缝边缘的晶簇上,减缓了下坠之势。
当洛芜的足尖终于触到实地时,发现自己正站在巨大的石厅中央。穹顶垂落的钟乳石正在敲击石壁,发出深沉的编钟回响。那些钟声引发的共鸣让洛芜的金丹产生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是上古的镇魂钟。"赵云突然掣剑指向穹顶,七柄飞剑在剑穗牵引下化作星芒,"那些钟乳石是魔神的脊椎!"
话音未落,石厅中央的血池突然沸腾。赤金汁液如活物般涌起,化作三丈高的液柱。液柱顶端浮现的身影让洛芜的冰魄剑自行震鸣——那是一位身着玄甲的将军,他抱着自己的头颅仰天长啸,眼眶中燃烧着赤红的业火。
"侵入者......"守护者的声波如实质的攻击,业火眼眸扫过之处,石地瞬间焦黑龟裂。夜灵霄突然挣脱洛芜的怀抱冲向前方,赤金战甲表面的纹路如活物般游走,与守护者的业火产生共鸣。
"灵霄!"洛芜刚要追,却被夜浔铁腕扣住手腕。玄铁剑匣已横在身前,剑身泛起的金光将突然涌来的业火流斩成碎片。"他是血脉钥匙。"夜浔的声音闷在胸腔里,玄铁剑匣突然震开,将洛芜推至安全距离。
守护者突然发出震耳的龙吟,抱着的头颅竟化作透明的星河,将夜灵霄整个人裹入其中。洛芜看见少年的影子在星河中挣扎,龙鳞般的纹理正与守护者的业火缠绕在一起。
"娘,本命灵珠在它头颅里!"夜灵霄的声音带着不属于他的沧桑,赤金战甲表面的纹路突然炸开,金线如活物般钻入守护者的星河。洛芜突然闻见浓郁的血腥气,少年的后颈不知何时浮现出与守护者相同的指印。
"快用冰魄剑!"柳诗诗的幻术玉简突然碎裂,蓝焰化作点点星芒护住赵云,"灵珠惧怕至阴之物!"
洛芜突然掣剑冲向守护者,冰魄剑在半空画出冰蓝光幕。剑尖点在星河上的瞬间,冰蓝剑气瞬间冻结守护者的业火,却也被反噬得寸寸龟裂。夜灵霄突然抓住她的剑锋,龙影在他掌心挣扎着化作金线,顺着冰魄剑没入星河。
"灵霄!"洛芜刚要拉回儿子,却发现他的影子已完全化作金色龙形,正与守护者的星河纠缠在一起。夜浔的玄铁剑匣突然横空而至,剑身爆发出刺目的金光,将守护者的业火流尽数震碎。
"封印之阵在它脚底!"赵云突然出声,剑阵已自行运转,七剑化作星芒没入守护者脚下的血池。随着剑鸣声起,血池突然浮现出与夜灵霄相同的赤金纹路,那些纹路正以惊人的速度向守护者汇聚。
"快走!"夜浔突然掣剑斩向洛芜的剑气,玄铁剑匣与冰魄剑相撞的瞬间,护盾爆发出刺目的金蓝光芒。洛芜借着这股力道腾空而起,却在转身时看见夜灵霄的龙影被守护者一把抓住,星河突然收缩成透明的囚笼。
当洛芜踏上最后一块晶石平台时,守护者突然发出震耳的龙吟。它抱着的头颅重新凝聚,业火眼眸中倒映着夜灵霄挣扎的身影。夜浔的玄铁剑匣已化作流光裹住囚笼,却仍被业火流缠得死死的。
"为娘来断后!"洛芜掣出冰魄剑,剑尖点在囚笼表面。冰蓝剑气瞬间冻结守护者的业火,却也被反噬得寸寸龟裂。夜灵霄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龙影在他掌心挣扎着化作金线,顺着她的经脉涌入冰魄剑。
"娘,用......九转金身决!"少年的声音带着撕裂般的痛楚,他的影子突然在冰魄剑上炸开,金线如活物般缠上守护者的业火。洛芜突然明白过来,运转体内的《九转金身决》,将至阴的冰魄剑气与金线纹路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