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家的赤玉广场被布置成星河般的盛宴,九十九盏悬灯垂落的流光在夜风中摇曳,将洛芜的淡蓝仙裙染上细碎的金芒。她刚踏入广场,便被夜家家主夜风清拦住,玄玉酒盏中琥珀色的液面晃动着老人慈和的笑影。
"洛仙子,"夜风清的声音混着灵露酒的清甜,"灵霄这孩子......"他突然压低声音,玄玉酒盏在两人之间划出温润的弧光,"他眉间的金线纹路,可是与当年守护者传承有关?"
洛芜下意识抚上儿子后颈的指印,那里渗出的金血早已化作细小的星尘,融入夜灵霄的赤金战甲。她突然闻见夜浔的玄铁剑匣特有的冷香,转身时正撞进他玄色衣衫的阴影。玄铁剑匣不知何时已收入鞘中,剑柄上的玄玉正与夜灵霄的金线纹路共鸣,泛起细碎的金光。
"祖父。"夜灵霄突然跃下墨云雕,赤金战甲在灯光下泛着龙鳞般的光泽。他单膝跪地时,后颈的透明金色指印泛起赤光,"孙儿将《九转金身决》圆满篇献于家族。"
夜风清的玄玉酒盏突然震出清越回音,酒液在盏中泛起星图般的涟漪。"起来吧,孩子。"他突然扯过夜灵霄的手腕,将一枚温润的夜家信物按在他掌心,"从今日起,你也是夜家的传承者。"
洛芜突然发现,夜家弟子的衣袖间都绣着新的纹路——赤金战甲与冰蓝剑气交织的图腾,正是夜灵霄腕间的金线纹路。她刚要开口,却被夜浔铁腕扣住手腕,玄铁剑匣的金光在她掌心割出细小伤口,混着血珠溅在夜灵霄的战甲上。
战甲表面突然泛起金芒,将少年的疲惫尽数吸收。夜灵霄突然睁眼,眉间朱砂痣的裂纹渗出金血,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平静:"祖父,孙儿想将祭坛星图献于家族。"
夜风清的瞳孔骤缩,玄玉酒盏突然碎裂在地。琥珀色的酒液在石板上晕开透明的星图,与夜灵霄悬浮的血玉棋盘产生共鸣。洛芜突然明白过来,运转《九转金身决》的逆脉心法,将混着血珠的金线引入棋盘。
棋盘表面的裂纹突然流转金光,那些裂纹组成的星图正是魔神祭坛的封印图。夜灵霄突然抓住洛芜的手腕,龙影在他掌心挣扎着化作金线,顺着她的经脉涌入棋盘。
"够了!"夜风清突然掣出玄玉杖,杖尖点在棋盘上的瞬间,透明的星河突然坍缩成光茧,将夜灵霄整个人裹入其中。洛芜刚要冲上前,却被夜浔玄铁铸就的手腕扣住,玄铁剑匣的金光在她掌心割出新的伤口。
"祖父,"夜灵霄的声音突然穿透星河,"守护者说......夜家的血脉钥匙能解开最后的封印。"
夜风清的玄玉杖突然震出清越回音,杖身雕刻的九尾妖狐竟活过来,在虚空中游走成透明的星图。"你母亲......"他突然驻杖,杖尖点在夜灵霄的眉心,"当年的血案,与这星图有关。"
洛芜突然闻见浓郁的血腥气,却不是危险的预兆,而是某种禁制解除后的清新。她转身望去,夜家的赤玉建筑已变得晶莹剔透,那些飞檐斗拱表面流转的星图,正与夜灵霄腕间的金线纹路产生共鸣。
"是《星河剑典》的完整篇。"赵云突然掣剑指向悬浮的星盘,七剑化作星芒没入赤金纹路,"这些功法......能帮夜家重铸辉煌。"
夜灵霄突然跃入星盘,赤金战甲表面的纹路与盘中的星图产生共鸣,竟让他的身体浮现出半透明的龙鳞。洛芜刚要追,却发现夜浔的玄铁剑匣突然震鸣,剑身泛起的金光与星盘中的七彩光芒形成共鸣,爆发出刺目的金芒。
当金芒消散时,星盘中的光点已凝聚成九十九颗透明的灵珠,每颗灵珠内都沉睡着金色的龙影。夜灵霄悬浮在半空,赤金战甲表面流转的纹路正与灵珠产生共鸣。洛芜突然明白过来,运转《九转金身决》的逆脉心法,将灵珠中的杂质逼出,化作纯净的金液没入少年的丹田。
"快走!"夜风清突然掣杖指向家族秘境,玄玉杖与灵珠内的龙影产生共鸣,爆发出刺目的金芒。洛芜刚要跟上,却见夜灵霄突然驻足,赤金战甲的后摆拖出的光影中,浮现出守护者最后的微笑。那微笑如星子般坠落,融入少年眉间的金线,再无声息。
当洛芜踏入秘境时,夜家先祖的石像正在星河中苏醒。那些石像的眼睛突然睁开,赤红的眼珠竟与夜灵霄后颈的指印同色。夜风清的玄玉杖突然射出九道金光,将崩塌的通道重新凝固成实质。
"侵入者......"先祖石像的声音如实质的攻击,业火眼眸扫过之处,石地瞬间焦黑龟裂。夜灵霄突然挣脱洛芜的怀抱冲向前方,赤金战甲表面的纹路如活物般游走,与先祖的业火产生共鸣。
"我们是传承者!"少年突然抓住夜风清的玄玉杖,龙影在他掌心挣扎着化作金线,顺着杖身没入石像眼眸。洛芜突然发现,石像的天灵盖竟浮现出与守护者相同的指印。
"是血脉钥匙。"夜风清的声音混着地下暗河的轰鸣,"解开最后的封印。"
洛芜突然掣剑冲向石像,冰魄剑在半空画出冰蓝光幕。剑尖点在石像上的瞬间,冰蓝剑气瞬间冻结先祖的业火,却也被反噬得寸寸龟裂。夜灵霄突然抓住她的剑锋,龙影在他掌心挣扎着化作金线,顺着冰魄剑没入石像。
石像突然发出震耳的龙吟,抱着的头颅裂开新的通道。无数光点从它体内涌出,在秘境中重组出巨大的星盘。夜灵霄的影子在星盘上拉长,龙鳞般的纹理正与星盘中央的赤金纹路产生共鸣。
"快用《九转金身决》!"夜风清突然拍杖,玄玉杖与星盘中的功法心诀产生共鸣,"引动星盘内的《星河剑典》!"
洛芜突然明白过来,运转功法的逆脉心法。冰魄剑气瞬间反噬她的经脉,却在接触赤金纹路时化作实质的冰晶,将纹路中的业火冻结成透明的囚笼。
当最后一丝业火被冻结时,石像突然发出释然的叹息。它抱着的头颅化作透明的星河,将夜灵霄整个人裹入其中,最后在洛芜掌心凝成一方新的血玉棋盘。
"传承完成了。"夜风清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当年的血案......是幽冥殿挑起的阴谋。"
洛芜突然发现,秘境中的编钟回响已变得悠扬。那些石像的业火已熄灭,化作透明的晶簇,在月光下垂落点点星芒。夜浔的玄铁剑匣不知何时已收入鞘中,剑柄上的玄玉正与夜灵霄的金线纹路共鸣,泛起细碎的金光。
"走吧。"夜风清突然掣杖指向秘境出口,玄玉杖突然射出九道金光,将崩塌的通道重新凝固成实质。洛芜刚要跟上,却见夜灵霄突然驻足,赤金战甲的后摆拖出的光影中,浮现出守护者最后的微笑。
当洛芜再次回到赤玉广场时,夜家的宴席已进入高潮。夜灵霄正与族中同龄子弟比试剑法,赤金战甲与冰蓝剑气交织的图腾在广场上投下璀璨光影。夜风清突然扯过洛芜的手腕,将一枚温润的夜家信物按在她掌心:"从今日起,你也是夜家的传承者。"
洛芜突然明白,这便是守护的意义。她轻抚少年后颈的指印,那里渗出的金血已化作细小的星尘,融入夜家的每一寸土地。夜浔的玄铁剑匣突然震鸣,剑身泛起的金光与灵珠内的龙影产生共鸣,爆发出刺目的光芒。
赤玉广场的悬灯在夜风中摇曳,洛芜的淡蓝仙裙被染上细碎的金芒。她刚从夜灵霄的剑阵前脱身,那孩子与族中子弟比试时扬起的剑穗,总让她想起十年前在灵霄派的晨练。
"洛仙子。"杨贤的紫袍在灯影中掠过,腰间玉佩投下星芒般的影子,"看着灵霄,总让我想起你初入派时的模样。"
洛芜转身时,袖中的冰魄剑突然泛起蓝光。她下意识按住剑柄,却见杨贤的剑穗在灯下垂落,像是岁月的叹息。"杨长老......"她突然闻见老人衣袖间熟悉的药草香,那是当年她被关在思过崖时,唯一能闻见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