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以躲避的地方就是秦绯说的房间,在两个人准备好了后,前往童泰禾岛上的停机坪。
秦琼斯特意派了私人飞机接送,提前申请了航线,时间上自由度很高,那去涣中南就不是临时决定的,顾相以在路上问他。
“你是什么时候决定去涣中南的?”
“每一年。”有些问题不需要延伸回答,而有些问题是单凭一两句说不清楚的,秦绯说不可避免的话多了起来,“我妈的娘家在涣中南,我每一年七天假期都会去看他们一眼,刚好我报班的地方也在涣中南。”不是只有这么多,是他只知道这么多。
那就不是故意支开自己,只是刚好碰上了。
顾相以到达停机坪,看到了顶着太阳、背着背包等在那里的华鸣叶,脑海里面没有想过他朝自己跑过来是报仇的,他来了就好,就算是报仇也会让他咬,没想到的是,他爆发出了一阵儿不加掩饰心情的笑声。
“不是我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华鸣叶抬手,拨撩了他头顶那和其他发丝明显不是一个长度,比起其他发丝短那么一截竖的直挺挺的发丝。
随着风飘过来、飞过来,跟头顶长出了小精灵一样,笑着跟人打招呼,也像才长出那么一短短的信号,软趴趴地等着相同频率的人链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让他不近人的气质减少了很多。
“欸,你是不是怕我咬疼你,故意剪一个可爱的发型,让我下不去手啊?那你可白费一场了,越可爱,我越下得去手。”
“话真多。”顾相以伸出手腕到他的嘴边,“我不会疼的。”有疼痛的感受,也有强大得忍耐力。
“我不想咬你的手腕。”华鸣叶眼波流转间没有一分好心思,全都是作践人的想法,凑近他,胳膊自然揽住他的脖子,低下头在他的脸颊上重重咬了一口。咬出血不至于,没有恨到那个程度,只想让他坏了相不能见人。
这是顾相以第一次和人离得近,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就贴这么近了,近到都忽视了脸颊上传来的痛意。
他本身就对疼痛度不关注,导致注意力全部都在华鸣叶滚烫的皮肤、香甜的气味,和扎人的睫毛上。第一次和人接触,感受不到好、坏,也没有什么异样的举动,只觉得这个人……
“好无聊。”顾相以在他离开自己前,在他的脖颈处蹭了一把他留在脸上的口水,要不是是自己要他咬的,怎么会让他离自己这么近,恶心死了。
“不无聊,我很喜欢。”华鸣叶咬完后,欣赏自己的“杰作”,自咬自夸,“我的咬痕留在你的脸上,还挺漂亮的。”这话不是夸大事实,也不是过于自信,是从心出口的真话,他牙齿的形状本来就完美,不管留在哪里,都不会难看。
华鸣叶在他偏颧骨的位置上留下了咬痕,近眼睛不近嘴,微斜不正,不深是白色,深了周围一圈都是粉红色,现在是遮住了牙印,像是一团粉色的云朵正在拥抱他的脸,再加上他糟践了头发成为了现在的模样,怎么看都是被粉色的雨淋了个透湿,被这个世界一边羡慕着,一边入了每一位人的眼睛里。
顾相以拍开他的手,下一秒又被他搂上。
“你很烦。”
“哦?害羞了、不好意思是不是,我都懂。”华鸣叶揉揉他的脑袋,附身,在他的耳边说,“接下来做好准备吧,我会烦死你的。”
这种性格,是怎么能和爸爸做朋友的,真是爸爸的脾气好。
顾相以想走,被他搂着脖子又靠在他的怀中,眼前没有空档期,相机提上了日程,“咔嚓”一声,还没有看到照片是什么样子,就被他收了回去,已经不想想他拍照的用途了,无所谓又无聊。
无非是给梅怜发照片。
华鸣叶将两个人的合照发过去,附赠了一个文案。
——哦:心仪之人,不在身侧。
华鸣叶笑着,在旁边代替了飞向春的大雁,想闹,也闹成了秋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