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窗户洒进来,光里有细微金粉,轻飘发亮,从窗外直直地贯落到底,打在妘素葙的身上。
“别闹我了。”他求饶道。
戢修远吻了吻他的唇,“好吧,不闹你了,回去给你揉腰。”
揽着妘素葙回房去,途径荷花池,戢修远指着池水问:“这池里结的莲蓬甜吗?”
“挺甜的。”妘素葙不假思索的回答,半晌反应过来什么,拧了拧戢修远的胳膊肉,“是不是二哥哥同你讲过什么了?”
戢修远点点头,“讲你可爱。”
“哪里可爱,幼时顽劣,总是让父兄头疼。”
二人对看一眼,嘴里鼓胀笑味,妘素葙闷笑了几声,似乎想起了什么,抿了抿唇握上戢修远的手,他收敛了笑容,嘴唇犹豫了一下。
戢修远了然,开口道:“你想要问我幼年的事情?”
妘素葙点头又摇头,“若夫君不想说,不说也行。”
“倒是没什么不想说,只是没什么东西可说。”戢修远回忆着过去,脑海里挑挑拣拣,他不知亲生父母是谁,十二岁之前的记忆尽是在讨饭抢食的路上,说了妘素葙定会哭,说不得。十二岁之后入了军营,又尽是些打打杀杀的场面。
他有些苦恼,挑拣着说了些军中杂事。
“夫君当真只用了伪造的足迹,就将一行敌军骗得落入陷阱里去?”
“准确来说是一支二十人的小队,我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准备趁着夜色搞偷袭,当时距离太近,旗语和烽火都用不了,再快马加鞭赶回去禀告肯定来不及,我便将他们引入白日做好的陷进里头去。”
"这该是多大的陷进?"
“原本是挖好了来抓野猪的,野猪力气大,皮糙肉厚不好抓,所以坑要挖得够大才行。”戢修远为避免将真实的血淋淋场面描述出来,胡诌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好厉害......夫君,再多讲一些。”妘素葙扯扯戢修远的衣袖,仰视的眼眸中全是欣赏与崇拜。
戢修远被他的眼神看得发燥,忍不住咳嗽两声,“讲,我都讲给你听,但是现在先给你揉腰,你腰好些了么?”
妘素葙感受了一下,老实回答:“还是有些酸软。”
回房间后,妘素葙乖巧趴到床上,露出腰背,没有抗拒,没有颤喘,没有狎弄,露出雪白的腰背,微微突出的脊椎骨,如同一颗颗埋在他身体里的珍珠。
有传言,极其虔诚的信徒在塑造观音金身的时候,会用三十三颗东海珍珠作为脊椎,它们如今在这里,随着呼吸缓缓起伏。
戢修远带着粗茧的手自上而下,依脊椎走势递延着按压。
多莹润的白,多巧妙的攀升与落陷,半透明的胯骨,腰窝如同两片倒置的菩提叶,托起脊柱末端的舍利塔。
他的手掌在脊背上滑过,轻轻地捻着骨节,像是在拨动一串洁白的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