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羽:“有病吧,谁闲的发慌陪你玩这个戏码,赶紧从哪儿来就从哪儿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说完话之后,他马上躲到宋忱溪的身后,探出头来:“我师兄一招就可以把你们扔出十万八千里,你说话最好客气一点。”
宋忱溪忍不住笑出声:“师弟在我背后做甚,要站也就站我前面啊。”
阮明羽才不干:“师兄背后凉快点。”
宋忱溪宠着他,也没将他从身后揪出来:“那是当然,大树底下好乘凉啊。”
道士掏出一张黄符:“还有一个方法,敢不敢让老夫将此符贴在你额头上,保管你原形毕露,是人是鬼,一看便知。”
宋忱溪:“好不要脸的东西,一上来就想摸别人老婆的脸。”
道士怒火冲天,叫来阮理全:“你来把这黄符贴在她头上,你就知道你的枕边人是人还是鬼。”
表哥不愿意接过:“他是人是鬼我比你清楚,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场面一度僵持不下。
周家人道:“我们是在帮你们阮家呀,莫要被那妖魔鬼怪所迷惑!”
宋忱溪拿过那张符纸递给阮理全,让他去贴在芸娘头上。
“既然他们要看,就让他们看个够。”
这时候表哥却犹豫了。
宋忱溪:“去吧。”
表哥的手指有些颤抖,周围这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他。
芸娘不想他为难,轻声唤他:“夫君,过来吧。”
他彳亍着走上去,将那张黄符贴在芸娘的额头上。
道士笃定的说道:“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原形毕露,灰飞烟灭!”
然而,那张黄符贴了快一炷香的时间,芸娘还是没有什么变化。
阮理全忙将那符纸从芸娘头上扯下来:“是欺负我们阮家没人吗?由得你们胡闹。来人,把他们全都轰出去,绝不再让他们踏进我阮家一步!”
道士大喊:“有人做了手脚。”他指着宋忱溪,“是你,就是你做的手脚!”
宋忱溪没那么好的脾气,他手一挥,一阵狂风吹来将这些不速之客扫地出门。
等筵席散了之后,阮明羽将从表嫂头上扯下来的黄符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你是怎么做到的?”他问宋忱溪。
“笨蛋,这都看不出来吗。”
阮明羽又拿着那张黄符仔细找了找,终于在墨色的笔迹中找到了淡红色的血迹。
“你将自己的血抹了上去?”
宋忱溪没有回答,他拿起那张黄符,突然贴到了阮明羽的额头上。
他又在发什么神经?
阮明羽抬手想要扯掉头上的东西,被宋忱溪一把按住了手。
他打量着阮明羽,意味不明道:“那道士说你是鬼,你告诉我是真是假。”
阮明羽心头一凛:“我若真是鬼呢?”
“你在紧张什么?”宋忱溪扯下黄符,将其焚烧殆尽,“你要是鬼,那只能是瞌睡鬼。”
阮明羽:“……”
吃饱喝足之后,是时候该回宗门了。他唤来仙鹤,没过多久,一只巨大的仙鹤就盘旋在天空之中。
临走之前。
表哥表嫂还有曼姨反而不再说话了。
等上了仙鹤,曼姨才说道:
“小羽,修仙了就在不要再念着家。”
阮明羽垂下眼,心中感想颇深。他挥了挥手向他们告别。
仙鹤逐渐升空,阮明羽埋着头一言不发。
宋忱溪见不得他那个样子,像只垂头丧气的小麻雀,他没忍住,揉了揉他的头。
“你才从家里回来,短时间之内不要再说想家。”
“走吧,回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