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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笼中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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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江祈和谢知衍在昏暗的楼道里敲响隔壁的门,屋里那人似乎很谨慎,故意把脚步放得很轻。

谢知衍独自思考着什么。江祈看了看四周,再次敲门,轻声道,“你好,我们也是主播,想找你交换线索。”

屋里半天没有动静,江祈看向谢知衍,谢知衍本想说走吧,屋里的人先他一步打开门,但也只开了一条不大的缝隙,好打量两人。

透着黯淡的月光,屋里的人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站在前面的男生穿着一身黑,似乎扎着低马尾,面容如同窗外皎洁的月,兼具惊艳与冷感。

屋里的人一下子看入迷,差点忘了这是个危险的游戏。

男生身后的女生齐肩短发,小家碧玉,同样忐忑地打量着屋里的人。

见对方还在犹豫,谢知衍虚声提醒说:“你确定要一直在楼道里吗?”

那人僵住片刻,完全打开门,让两人赶紧进来,然后又迅速地合上。这间屋子和谢知衍的一样,因为不能点灯,基本看不清任何东西。

他再次调出了系统面板,借着微光打量那人。这人是个很瘦的高个男人,许是因为太过害怕一直在打颤,手上紧紧握着一把水果刀。

谢知衍先开口介绍,“你好,谢知衍,这位是江祈。”

高个松了一口气,把水果刀放在了床上,“你们好,我是莫永。”

民宿的房间布局一般差不太大,谢知衍往桌子的方向慢慢移动,谈话的任务则交给江祈。

江祈开门见山,“你好莫永,你是几点到这的啊?”

莫永回忆道:“大概是四点多。”

比他们要早。谢知衍看到了闹钟上的数字,时间也是七点整。

“你的任务也是存活到5月25日吗?”

“嗯。”

“那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刚进来的时候,我在大树下看见了一个抱着乌鸦的老头,嘴里念叨着张娘,什么我来陪你了,还唱着一首童谣。”

江祈把童谣重复给他听,莫永激动地说:“对对,就是这个,不过他好像听不见,我跟他说了好多话都没有反应。”

“我不死心,又跟他说了会儿话,然后我看见他的眼白突然充血,整个眼睛都变成红色的,往下滴血,我就跑了。”

“对了,跑的时候我还听见他说我们都会死,整个村子都要陪葬。”

莫永回想起那道跟锯木头一样难听的声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之后我去村子里逛了一圈,到处都是乌鸦,它们的眼睛看起来有点像那个老头。我有点害怕,就到这个民宿来了。老板告诉我晚上别点灯,少外出。我问他为什么,他说白鸟村被诅咒了,每个晚上会随机降下诅咒,他女儿就是这样走的。”

“再然后,我就没出去过了,要说什么特别的……对了,你们刚刚有听见有人喊救命吗?”

莫永越说,战栗得越厉害。

江祈给他弄了杯水来,把刚刚在谢知衍房间发生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

叩叩叩——

三人同时看向门,莫永把水打翻了。

江祈低声说:“我记得老板说只有四位主播。”

敲门的动静每七下停一次。

谢知衍把系统面板打开,微光照着玄关处的地毯,显现出一个长发女人的影子。

谢知衍领着两人退到影子之后。

门外的东西在挠门,像是尖利的爪牙,一下下挠着门板,刺啦的声音叫人头皮发麻。

“夜来临,黑鸦振翅飞……”

嗓音犹如那群乌鸦,呕哑嘲哳难为听。

“你可记得我。”一声声好似索魂,地毯上的影子张开双臂,仿佛长了双眼睛朝三人伸去,摸索。

三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来回躲闪,那影子无功而返。江祈刚松了一口气,身后的窗户传来轻微的振动,她僵硬地转过头,赤红一片以中间的黑圆往外扩散。

谢知衍眼疾手快将两人拖下来躲着。

“你可记得我……你可记得我……”声源越来越远。

莫永被吓得快要喘不上气,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见他缓不过劲,谢知衍又递了一杯过去,莫永说谢谢,但他在思考事情,没回应。

白鸟村每晚会随机降下诅咒,无论是主播还是村民都不例外,因此村民惧怕黑夜,于是禁止夜晚出行。

他顿时出声:“莫永。”

莫永被吓了一跳,呛到水咳嗽,“怎么了?”

“徬晚的时候,村民在回家前集体涌向了一个地方,你去那边了吗?”

莫永忽然觉得,这两位冷静地简直不像正常人。他想了想,“我好像去了,是个老奶奶在那儿摆摊卖东西。”

江祈追问:“什么东西?”

“我记得闻着就挺甜的,好像是糖。”

*

天明,光穿过纸糊起的玻璃让屋内的视野变得清晰。三人昨天挤在这个小房间凑合,唯一的床让给了江祈。

谢知衍对白天的到来并不意外,床上已经没人了,地板上躺着的莫永还在呼呼大睡。

真正让他意外的是他的梦,变了。

依旧是囚于笼中的两个灵魂,但这回他看见了另一个灵魂的脸。

那张脸,俨然是他的。

那个他朝着谢知衍咯咯咯地笑,脸部近乎扭曲,伴随着乌鸦的叫声,一声声地叫嚣,“替代品。”

“替代品。”

他贴着谢知衍的耳畔,尖利的声音要刺破耳膜,“你知道替代品的结局是什么吗?”

“是死。”

梦中的声音挥之不去,像山谷里的回音,一遍遍地要刻进他的脑子。

谢知衍静了片刻,看向闹钟,还是老样子,七点整。

即便昼夜仍会更替,但时间还是停滞不前。

谢知衍没纠结,下楼。老板和昨天一样,在前台仔细擦着一个乌鸦样式的木雕。

“谢知衍。”江祈坐在大厅的餐桌上吃着早饭。

谢知衍朝她点了点头,接着向老板询问:“今天是几月几号?现在是几点?”

“5月18日9点。”

时间对不上,谢知衍又问,“您知道树下抱着乌鸦的那位老先生吗?”

“你说刘老头啊,村里都认识。”老板看向木雕的眼神很柔和,“他老婆因为诅咒早就不在了,现在他也被诅咒了,命不久矣。”

谢知衍若有所思,老板叹道:“可怜人呐,可怜人。客人,你先去用餐吧,过了点儿,后厨就休息了。”

“谢谢。”

谢知衍坐到了江祈对面,早餐和现实世界别无二致,牛奶鸡蛋。江祈说:“我今天起来看时间,还是七点整。”

谢知衍剥了个鸡蛋,“我也是,老板却说现在是5月18日9点。”

江祈顿了顿,“我们和这里的人时间不一致?”

“我不能确定。”谢知衍说,“先去昨天树下的老先生那里看看。”

*

两人往村口走,路过昨晚惨案发生的地方。这里的血迹消失不见,那个肥胖的男子尸骨无存,好似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江祈想起这件事就有些反胃,皱眉问:“这是怎么回事?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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