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互补又相似,肯定是这样了。’步美立即科普道。
‘对对。’元太跟着应和:‘就是网球和开车。’
??
‘是...是吗?’光彦皱眉,不知怎的,还是觉得怪怪的。
好像,有什么,不太对。
‘我记得有一本书上说,相同是指三观上的相近,互补是指性别,部分性格,技能,职能或者分工的相互补充。’
‘什么叫三观上的相近?’步美疑惑。
‘就是有相似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我妈妈是这么说的。她还说,就是你觉得非常重要的东西,对方也觉得重要,你觉得不用太在意的东西,他/她也觉得无所谓。两个人对人生及生活目标的看待,对待,都有种默契的相似,而不是南辕北辙。’光彦托着头:‘很多事不用刻意去说,彼此就能领会。就算两人什么都不做,只是对望也会发自内心地快乐。
虽然,我也不太懂。’
听罢,元太和步美对视,迷惑:‘好深奥啊。’
...
‘就是说,不是网球和开车。’光彦继续思索:‘不止是网球和开车。’
‘哦?’元太和步美依旧迷茫。
‘也许,就像...新一哥哥和兰姐姐。’光彦似乎找到了更好的比喻:‘听说从幼儿园就认识了,是彼此默默欣赏,没有一点利益的,纯粹的心动。
而且不论经历了什么,危险,还是眼下新一哥哥有事不在身边,他们都没有怀疑过(彼此),反而一直坚定地,信任着,理解,互相陪伴着对方。
虽然不如新一哥哥会推理,但兰姐姐坚强善良,还会空手道。在追求正义,对犯人尽力救赎的心态上,他们不可动摇得一致。
新一哥哥还说过,哪怕只有一个眼神,一个笑,他们都能心领神会。’
‘原来如此。’步美点点头。
似乎通俗易懂了一些。
‘可是光彦,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元太追问。
‘柯南平时总会告诉我们啊。’
‘倒也是。’元太抱着头,像是也被说服。
‘啊,这么说的话,平次哥哥和和叶姐姐...’顺着小伙伴的思路,步美举一反三。
‘别看他们总吵吵闹闹的,其实乐在其中呢。一个热血率性,一个充满朝气,活泼乐观(纯真)。都有大阪人的幽默感和豪爽。
虽然都冲动了一些,但两人总是步调一致,嫉恶如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类型。想象一下,两个人在街上遇到小偷,肯定是平次哥哥冲到前面打趴首领,和叶姐姐用合气道对付后面的小喽啰;或者和叶姐姐在外面放风,平次哥哥则趁机潜入罪犯本部。’
‘说的也是。’光彦赞同道。
‘还有冷静果断的佐藤警官,和温柔随和的高木警官...’说到这,步美和元太嗤笑:‘其实两位都非常正直,内心善良呢。’
‘啊,还有千叶警官和苗子姐姐,他们也都是很可爱又有趣的人。’
说到警察,孩子们不由地想起之前去警视厅采访的经历。
‘照这么说,一个正义,勇敢,有信念又温柔的警察,另一半一定也是善良乐观,热爱生活,执着又温暖的人吧。’步美补充道。
‘肯定是。’光彦和元太均点头。
‘就像一个华丽的小偷背后,也许有相似一颗活泼,纯真又善良的心等待着他一样。’
‘这是什么奇怪比喻?’元太斗斗眉。
??
‘...我也不清楚。就是,突然......想到而已。’
不过,元太又迷惑地望着天空。
‘可是....安室哥哥,只是一个普通店员吧。’
话一出口......
三个孩子均沉默。
半晌。
‘也对。’
......
.....
.....
‘切蛋糕的话,还可以,别的(正义勇敢....)...’
‘和刚刚说的(差得有点远)......’
孩子们还是没得出结论。
又过了半晌。
......
......
‘大人的世界好复杂啊。’
三个孩子有些无力地摇摇头。
‘不过肯定的是,加奈子姐姐现在有专职司机,出门不愁了哦。’元太最先从刚刚的深奥话题里出来,他望望周围:‘不过,不会开车还是很可惜,因为就没办法体会坐在驾驶室里的乐趣了。’
‘可是元太,你明明也不会开车啊。’步美不解。
‘以后学会就好了,’元太刚说完,角落里的一辆黑色轿车便映入他的视线。
‘那是什么车啊?好棒哦。’
三个孩子停下脚步,瞅过去。
‘车灯形状好特别。’
‘确实哎。’步美也靠了过去。
‘我想肯定很贵。’一旁的光彦判断道。
与此同时,见突然有三个孩子莫名其妙地出现轿车旁,还对着指指点点,车内的四位戴墨镜男人顿时警觉。
坐在副驾驶的男人握紧腰上的枪,时刻准备着:
‘从哪来的孩子?’
‘是(日本)公安的把戏?’
‘没想到公安还会找一群小孩子...’
‘怎么办?’驾驶室的男人也掏出武/器。
‘再等等。’后座的男人将两人拦住,透过车窗警惕地观察三个孩子的一举一动。
车外,少年侦探团的三人还未察觉到丝毫危险。
‘如果以后我有这样一辆车,说不定会比安室哥哥还厉害哦。’元太道。
对于上次在Hihero里金发男人令人惊叹的赛车表现,三个孩子记忆犹新。
‘安室哥哥可没那么容易被打败呢。’步美哧哧地笑起来:‘他的水平和赛车手不相上下吧。’
‘好了各位,我们赶紧去找安室哥哥吧。’一旁的光彦提醒:‘如果去晚了,他说不定已经离开医院了。’
‘说的也是。’
‘那我们走吧。’
步美和元太恋恋不舍地离开黑色轿车。
见到三个奇怪的孩子终于离去,轿车里的四人放下心。
继续等待着......
与此同时,加奈子的病房里。
‘原来如此。’听完网球小姐的叙述,安室透神盯着窗边的白墙壁,神情不觉严峻。
没想到昨晚她竟然有这么惊心动魄的经历,而且,就在自己能注视到的地方。
‘好在没有事。’他像是自言自语般说出一句,带着几分愧疚和放下心。
‘是啊。’加奈子拉他的手:‘不过,我怎么觉得,那个女人(贝尔摩德)不想(故意)伤害我。’
‘不知怎么回事,就是(事后)感觉。’
安室透转过头,听她继续说下去...
‘从一开始,她就要我离开Mars;包括后面发现那个叫小哀的小朋友,也让我走,叫我不要干涉她的事。见我还是....’
‘她朝你开/枪了,对吧。’安室透看着她,追问。
从他的神情里,闪烁出对答案的急切和不满。
加奈子点点头。
安室透站起来,准备开口。
‘她还问我,波本的味道怎么样。’眼神追着他,她又道。
‘加奈子,’他郑重地叫着她,
接着转回身,认真地望着网球小姐,像要说什么大事:
犹豫也好,权衡也好,现在都不在考虑。
他要向她坦白一切,
‘想要(本想说想要知道真相).....?’
‘咚咚咚!’ 正在这时,突然传来敲门声。
加奈子和安室透同时回过头。
‘我来!’安室透把手从裤兜里抽出来,边说边走向门口。
坐在病床上的加奈子也探过头。
‘吱呀!’门被拉开后,一个茶栗色头发,穿着病号服的女孩站在门口。
看到对方,安室透短暂一怔。
而灰原哀也愣了一下。
似乎流动着某种尴尬。
没继续看金发男人,灰原哀直接淡淡开口:‘加奈子小姐,在吗?’
安室透没有回答,而是侧了一下,扶着门,给对方让出位置。
‘谢谢。’灰原哀慢慢走进来。
‘小哀吗?’见到来人,加奈子颇为惊讶。
‘是我。’灰原哀站在房间的通道里,并没有特别靠近加奈子的病床,给人一种距离感。
‘昨晚的事,谢谢。’她道。
‘不用放在心上,’加奈子轻松地回复着:‘身体好些吗?’
‘我没事。’
‘她(贝尔摩德)为什么要伤害你?’
灰原哀轻轻一怔:‘没什么。’
‘可她(贝尔摩德)说你们是旧相识...’
‘算是吧。’灰原哀应道。
听罢,加奈子不解地将视线投向倚在门口墙上,似乎也在听的安室透,像是在跟他说:还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子。
‘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见想说的已经说了,灰原哀轻舒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加奈子叫住对方。
茶栗色女孩停下脚步,语气淡淡的:‘还有事吗?’
‘Mars里你对我说,她(贝尔摩德)不会杀/我,是什么意思?’加奈子正色起来:‘为什么这么说?’
话一出口,倚在墙上的安室透像被打到一般,转过头,望着他的加奈子。
而听到这话,灰原哀一愣,表情没变,只是抬起头,若有深意地看了一旁的金发男人一眼,接着收回目光。
‘没什么,猜的而已。’说完,她准备拉开门。
见状,安室透站直身体,朝加奈子的病床走去,准备等茶栗色头发女孩一走,就继续刚才的话题。
如果是(像工藤新一)为保护对方免遭危/险而隐瞒,他不是不能理解这种做法。
但如果,就此让另一方失去知晓真相的权利,
尤其是,本该坦诚相待,亲密的两个人.......
成年人有成年人的方式,加奈子也有权知道他的事。
要保护对方,有很多种方式,不一定要用谎言的形式。
直接承担,或者交给对方去选,
也不失为好办法。
(万一加奈子有危险,他自然会倾尽全力。)
‘你们..怎么还在这?’拉开病房门后,灰原哀立即惊讶地出声。
还没到加奈子床前的安室透也停下脚步,循声望去,只见三个小脑袋,从半开的门缝里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