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剧组的拍摄依旧如常开始，但气氛里明显多了些不易察觉的微妙紧张。

苏乔今天的戏份安排在下午，上午她便提前请了假，前往公司。

她并不避讳，也不打算绕弯子。

旧公司的动作已经撕破脸皮，她没必要再委婉。

接待她的是目前负责她的经纪人——徐琳，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穿衣考究，说话带着惯有的职场笑容，却总让人觉得语气疏离又充满掌控欲。

“乔乔，最近你可真是红得发紫啊。”徐琳端着咖啡坐下，微笑中却没有半点恭喜的意味。

苏乔不卑不亢：“红不红我不知道，但我倒是挺好奇，公司这两天是怎么安排我代言资源的？”

徐琳盯了她几秒，笑意愈浓：“你知道，现在竞争很激烈，公司资源也有限，优先级要综合考量。”

“综合考量？”苏乔微微一笑，“那是不是也包括——舆论干预？”

她直接把手机递过去，屏幕上是昨晚的热搜截图，还有几个挂着“爆料”账号名字的营销号主页截图，备注处赫然写着“绑定域名为某文化集团旗下公关子公司”。

徐琳脸色一顿。

苏乔继续：“如果公司对我不满意，可以提清楚，我也可以提解约。我们别浪费彼此时间。”

徐琳收起笑容，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乔乔，公司可是一步步把你推上来的，现在你火了，说走就走，不太好听吧？”

“我前几年在公司跑龙套的时候，公司不止一次给我推掉试镜和角色，现在火了才想着‘一起走下去’，你不觉得这种感情太廉价了吗？”

徐琳语气终于冷了下来：“你现在的合约还有三个月，若想解约，不是说几句气话就能处理的。”

“我不说气话，我是来走流程的。”苏乔轻描淡写，“你们要是想收违约金，我也愿意掏。你知道，我掏得起。”

她语气温和，却像锋利的刀片，每一字都清晰刺耳。

徐琳沉默片刻，嘴角勾起：“你现在有新金主了？”

“合作方。”苏乔淡然，“也就是说，如果你们继续放出水军、压资源，我就只能提请律师。”

“别急着撕破脸，”徐琳端起咖啡，声音里带着一丝警告，“你不是第一个想着走的人，也不会是第一个被公司压回去的。”

“那你们也得确定，自己还能压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