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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的河水裹挟着沈清晏与谢无咎的躯体撞向岩石,沈清晏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拼尽全身力气将谢无咎护在怀中。暗礁划破他的后背,鲜血在浑浊的河水中晕染成狰狞的红,却始终未松开半分。不知过了多久,湍急的水流将两人冲至一处隐蔽的浅滩,沈清晏的指尖还死死攥着谢无咎染血的衣角。
"咳咳..."沈清晏在剧烈的呛咳中苏醒,喉间腥甜翻涌。他艰难地撑起身子,发现自己躺在洞穴入口,谢无咎安静地躺在身侧,苍白的脸浸在河水里,宛如沉睡的瓷像。沈清晏颤抖着将人拖上岸,指尖触到对方胸口冰凉,眼前突然炸开刺目的白光——千机散的毒性与寒水侵体双重折磨下,他的五脏六腑仿佛正在被烈火灼烧。
"谢无咎..."他趴在对方身上,滚烫的泪水滴落在那毫无血色的脸上,"我带你回家..."话音未落,喉头一甜,大片黑血呕在谢无咎衣襟。洞穴深处传来滴水声,沈清晏强撑着起身,在岩壁上发现几株罕见的解毒草。他想起谢无咎曾教过他辨认草药,此刻手指却不受控制地发抖,三次才掐断药茎。
篝火燃起时,沈清晏将嚼碎的草药敷在谢无咎伤口,又颤抖着扯开自己衣襟。千机散的毒斑已蔓延至心口,他咬着牙将剩余草药塞进嘴里,苦涩汁液混着血水咽下。洞穴里弥漫着草药的苦涩与血腥气,他紧紧抱住谢无咎冰冷的身躯,试图用体温为其驱散寒意:"冷吗...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