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听到她徒手拔了十多亩地杂草的壮举,无一例外都同意了。
鹿扶风双手叉胸:“既然是你要的东西,那你也得参加。”
“好的。”顾兰衫不怕事,答应了他的要求。
因为是临时加的游戏,工作人员需要准备一会儿,等他们吃完中饭,再进行。、
看着她满手的小伤口,安逸责怪的看向鹿扶风:“小鹿,你个大男人怎么不帮帮忙,让小顾一个人拔草。下次还是我和小顾一组。”
“她不过就是个顾问,你心疼个什么劲。”鹿扶风站在两人中间,隔开他眼底的心疼。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嘛。
她也是人,怎么就不值得人心疼了。
顾兰衫冷笑道:“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心疼。”
“你想要我疼你,我也做不到。”鹿扶风的肩膀微微抖动,心里的愤怒无法抑制。
顾兰衫不想和他扯皮,回到卧室,角落多了两个行李箱,是他们帮忙从镇上快递站取的。她分类收拾好行李后,躺在床上午休。
突然,她听到一声清脆的敲门声。
门口,安逸手里拽着一管药膏,递给顾兰衫。
“我问了医生,这个药对你手伤有帮助。”
“看来,你有的是人疼。”刚走过来的鹿扶风见到有人提前一步献上殷勤,手里紧紧抓着小药盒。
顾兰衫嚼着这话怪怪的,又想不出来是什么原因,干巴巴地笑道:“彼此彼此。”
这句话差点没把鹿扶风气出内伤,他感觉自己的腰子又疼了,一手扶着腰,虚弱地靠在墙上。
“你给的药是不是没用,我现在腰又疼了。”
跌打损伤药是用瞎婆婆留的秘方制成,从来没有出过错。顾兰衫皱起眉头,但看着他涨红的脸,也不像装的,走过去想要扶他一把。
安逸抓住他的胳膊:“还是我来方便。”
鹿扶风甩开他的手:“我好了,先回房了。”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顾兰衫只觉得好笑。
刚要关上门,一个白色罐子卡在门框边,她捡起来闻到一股熟悉的草药香。
原来,他想要疼的人是自己啊!
午后的温度并没有降低,听到门口的敲门声,她不舍地从开着空调的卧室里走出来。
四人很快齐聚在客厅,只剩鹿扶风还没有出现。
工作人员垂着脑袋宣布:“鹿哥,还没有醒。”
洪导想到一个好点子:“加个游戏,叫【懒鬼起床了】。”
原本只有一个游戏,现在突然加赛,而且还要她加入,顾兰衫是不吃亏的主,放下茶杯。
“加游戏总要给点彩头吧?”
一双乌黑的眼睛盯着洪导,他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当即拿了一张白卡,写上免除游戏权,特意标注:一次性道具卡。
大家都挺满意这个结果。
安逸作为五人组中的大哥,率先接受挑战,敲了两下房门,才开口道:“扶风,太阳烧屁股了。”
这么老套的话,现在已经不流行了。
一般直接都是开门、掀被子、放摇滚乐三件套,粗鲁点的还会踹门,而且音乐是精心挑选的,保准乌龟听了都吓得飞快爬走。
顾兰衫摇头,安逸不服气道:“顾兰衫喊你起床吃饭了。”
“哥,我谁也不服,就服你。”无妄之灾临头,顾兰衫嘴巴长得老大,指着自己,又指了指门。
一旁的顾梦夏似乎被他点醒,向导演组借了备用钥匙,打开门,等门一开一把把顾兰衫推到房内,关上门。
“鹿扶风,你老婆来了。”
顾兰衫隔着门板说:“你那只眼睛看出来的?”
顾梦夏紧紧拽着手里的钥匙串:“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鹿扶风早在他们议论游戏的时候就醒了,把屋外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知道自己沦为游戏目标,脸颊蹭了蹭柔软的枕头,从容地坐在床上看着房门,等他们放大招。
结果……
屋内多了个人,鹿扶风顺手把手里的枕头甩过去。
“求我起床啊!”
他刚睡醒,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嘶哑,格外性感,不过,顾兰衫望着临头而来的枕头,无闲欣赏。
她这些年的活没有白干,在枕头飞来的瞬间,已做好预备姿势,接住快靠近面门的枕头。
接着,扔了回去。
鹿扶风坐在床上,被子卷住双腿,限制了他的行动,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敢袭击顶流,枕头正好拍在他的脸上。
啪……
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屋内,摸着微红的脸颊,鹿扶风快步向她靠近,危险的气息袭来,顾兰衫慌了神,大力拍打房门。
“快放我出去,我小命要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