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过几天功夫,顾兰衫在夜晚散步途中,看到有很多人提着水桶往田里走,她立马意识到不对劲,观察周围的人。
之前在商讨修路费时,为他们说了好话的婶子拐入一条小道,她家分到的田位置偏。
顾兰衫借着夜色拦住落单的婶子,问道:“你手里提的是什么?”
婶子下意识把水桶移到背后,之后禁不住她的几番软磨硬泡,把大家私下购买稻花鱼的事情告诉了她。
顾兰衫问起自己关心的事:“那你们一定要换我说的那款肥料,那个算里面性价比高的了。不然,还用之前那款肥料的话,鱼会被毒死的。”
婶子只听大家说要把这件事隐瞒住,不告诉节目组的任何一个人,没想到居然有毒。
幸好,这段时间买稻花鱼的人很多,她把机会先让给了其他人,不止鱼苗还没下完,肥料也一点都没放。
可是其他人却没有这么幸运。
闻言,婶子连忙把大家的行为告诉她。
顾兰衫吓得一个激灵,果然,这些人只知道利益,一点都不把她的提醒听在心里。她连忙跑向村长家,把来龙去脉告诉了村长。
村长急得开抽屉的手颤抖,还是顾兰衫看不下去帮忙拉开抽屉。
村长跑到隔壁村委会,把顾兰衫刚才说的事,在喇叭里重复了好几遍。村长抽着旱烟,眼神总是望向门口,翻着电话簿又每户联系了一遍。
顾兰衫见状准备回去,被村长喊住。
村长意味深长地说:“小顾,你就好人做到底,帮帮我和他们再解释一下。”
顾兰衫不是大冤种,记得之前修路时村民一个个丑陋自私的嘴脸,摇了摇头。“村长这是你们村的事,我一个外人不方便插手,我走了。”
村长对她的脾性有些了解,不是个可以随自己捏在手心的软柿子,没有再说话。
顾兰衫和节目组这批外村人没有参与村里的事。
之后,听村里碎嘴的村民偶然提起,大部分觉得鱼饲料和鱼肥料是比不少的开支,听了村长的话把鱼苗买了,及时止损。
有小部分人确是不听的。
顾兰衫看着陈宸尘拿过来的8月财务报告,随便扫了下,主要看了下最后的数据。刚运行不到一个月,刨除成本和他们投资的前,居然还赚了一点,不多,也就五六万。
这趋势很好,顾兰衫鼓掌:“不错,庆祝我们工厂顺利运转,你们想吃什么,我今晚多做结果菜。”
鹿扶风刚好报菜名,门口传来一阵喧哗。
“顾兰衫看看你做的好事,快点给我滚出来。”
来者不善,顾兰衫扫了一圈,拿起桌上的摩托头盔,扣在头上。这个头盔据说被车碾过脑袋也毫发无伤,只会有点脑震荡。
懒汉躲在自家婆娘身后,拉扯她的衣袖:“人出来了。”
一股刺鼻腐烂的鱼腥味钻入头盔,她立马放下防面镜,有东西隔绝空气,鼻子好受不少。
其他人却没有她又划算,下意识用手捂住口鼻。
鹿扶风听不得别人对她口出恶言:“你们来干什么?”
顾兰衫看着面前的两人,懒汉夫妻俩是村民出名的混账玩意,经常合伙骗村民的东西,村民们看在亲戚关系都对他们的小拿小偷轻声放下。
顾兰衫确实不怕的,看到他们脚下放了一个塑料水桶,上面密密麻麻挤着一堆翻肚皮的稻花鱼,肚皮微微泛黄,一副死了不能再死的样子,看来,他们没有把村长的话放在心里,还是用了往常的肥料。
顾兰衫抱胸看他们表演:“是啊,找我有什么事?”
婆娘冷哼:“你瞎吗不会看,都是你害的我家鱼都毒死,你得赔我钱,还有那个叫什么?”
婆娘看向一旁的懒汉,懒汉仰起头:“精神损失费,误工费。”
婆娘应道:“对对对,就是这个。”
顾兰衫倒要看看他们胃口有多大:“多少?”
婆娘和懒汉对视,眼里止不住的贪婪,给了一个他们合计过的数额:“十万。”
顾兰衫扫了一眼桶里的数量,粗略估计道:“这些顶多只值五百。”